“什么？”

杨母叹口气：“那个孩子从昨晚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回家，她爸爸报案了。”

“妈，你在开玩笑的吧……”许赞努力想笑一下缓和气氛，却发现自己脸颊僵硬到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他知道，杨母并不是喜欢玩笑的人。

杨母只看着他，目光凝重没有说话。

许赞搓了把脸，才开口：“妈，你从哪儿知道这个消息的？”

杨母没答他，拉起门出去了，“你先起吧，穿好衣服来客厅。”

一骨碌爬起来，残留的睡意早已经消失殆尽，而“失踪”这两个字带来的凉意让他遍体生寒，此刻的许赞分外清醒。

一边穿衣一边呼叫系统：“9710，你知道郝娇娇去哪儿了吗？”

“抱歉宿主，梦境信息9710无权限查询。”

听着系统冷冰冰的回应，许赞才想起来这家伙是个废的，凡是关于梦境剧情的问题，系统全没有用处。

郝娇娇的突然失踪，让许赞措手不及，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一分为二，一半乱糟糟的想着这个世界中发生过的所有事，另一半则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去想。

换好衣服走到客厅，许赞才知道杨母的消息从何而来——客厅除了杨父，还坐着两位民警，一见他出来，瞬间起立：“你是杨聪同学吗？”

“我是。”许赞周身的寒意又重了几分。

胖胖的那个警察态度很好，“杨聪同学，你别害怕，我们是为了郝娇娇失踪案而来，和你简单了解一些情况。”

许赞问：“你们有派人去找她了吗？”

略瘦的另一个警察立刻说：“当然！报案之后我们马上就去找了！”

他在撒谎。

许赞看着他眼底的敷衍，心头一阵凉意。

“咳！”胖胖的那个警察接过话来：“我们先来了解一些情况吧。”

许赞闭起眼睛深呼吸，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情绪已全部收起，面色平静无波。

“好。”

例行开场后，警察开始询问，“杨聪同学，请简单说明一下你昨天的行程。”

许赞蹙眉回想：“我昨天早上12点前，在谢天阙同学家写作业，12点至1点半左右，我和谢天阙在我家吃饭，饭后做作业到3点。3点后我和谢天阙一起去的市剧院，大概3点半左右和另一个同学刘俊波在剧院门口汇合，我们三个简单聊了会儿就进了剧院，在里面等待。4点至7点在剧院看演出，7点后回来吃饭。因为时间已晚，所以谢天阙住在我家和我一起睡，早上才离开，我睡到刚才。”

“这中间有没有见过郝娇娇？”

许赞点头：“有，大概5、6点左右，郝娇娇表演结束，我们三个和她是同学，所以到后台找她。然后在剧院后门聊了聊，直到她的一个同伴来找她，我们就一起回去了，继续看表演直到结束。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可能要看一下节目单。”

“你和失踪人员郝娇娇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班同学，也算是朋友。”

“可以解释一下‘也算是朋友’这个陈述是什么意思吗？”

“我们是这个星期才渐渐熟悉起来的，虽然是一个班的同学，但以前没怎么说过话。”

胖警察接着问：“那郝娇娇人际关系如何？平时在学校是否有与他人结怨？”

许赞只迟疑了一下，胖警察马上察觉，追问道：“杨聪同学，你不要有顾虑，有异常情况一定要讲，这关系到我们能否在最快时间内找到郝娇娇。”

许赞便理了理思

路，将他知道的关于曾雅萍和朱泽业的事情详细说了。

胖警察想了想，问：“在你眼里，郝娇娇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都会去哪里？”

“郝娇娇她……性格比较文静，学校的朋友比较少，除了学校教室、舞蹈室和她家，我不太清楚她平时都喜欢去哪里。”

“没有朋友？”另一个较瘦的民警问：“她在学校是被排挤的吗？”

“……以前有过。”

“是否出现过校园暴力事件？”

“有过。”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请具体说说相关情况。”

隐去系统的事没提，许赞将那天在女厕所的事情说了。

瘦警察拧巴着眉，撇了撇嘴：“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人家不打别人就打她？她自身肯定也有问题！”

“一个巴掌拍不响？”许赞看着他，笑了笑，“警察叔叔，不如我扇您一巴掌试试，保证只用一只手，您可以听听看响不响。”

“小——”瘦警察刚要站起，杨父也腾得站起，胖警察连忙把瘦警察按下去，打圆场道：“这个俗语不严谨啊，哈哈，不严谨。”

瘦警察也想起这不是在警局，悻悻地看了一眼杨父，坐了回去。

“你最后一次见到郝娇娇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我昨天下午在剧院看演出，大概五点到六点去剧院后台找过她。”

“为什么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