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阵风携着寒意穿过走廊,纪舒言冷不丁吸到一口冷气,咳嗽了几声。
先前担心江榕,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现在才察觉到这感冒似乎有些严重。alpha很少生病,这也意味着他们一旦生病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纪舒言的咳嗽声在静悄悄的走廊中显得有些突兀,尽管他已经刻意压低声音,还是吵到了病房里的江榕。
江榕趿拉着拖鞋打开门,猝不及防与纪舒言对视了,对方眼眸深邃,藏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他迅速转身,而后小声嘟囔一句:“爱进不进,故意咳嗽让我心疼。”
纪舒言没听到,抬起的脚犹豫了片刻,又放回原地——怕自己进去了又惹他生气。
江榕趴在床上等了许久,也听不见脚步声,他有些恼,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脸,对方的咳嗽声萦绕在耳边,他又拉过枕头捂住耳朵,心想:咳嗽成这坐在外面,是想一病不起吗?
枕头也没起到什么作用,他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最后生气地把枕头扔出被窝,才发现哪有什么咳嗽声,不过是自己太担心纪舒言而出现的错觉。
纪舒言透过门缝看到小omega气冲冲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被子鼓成一座小山,动来动去,过了会儿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泄愤似的把枕头扔到地上。
可爱,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
他认命般起身走进病房,捡起地上的枕头,问:“还在生气?”
被窝里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哼”。
他在心底叹了声气:罢了,不就是听他说喜欢的alpha吗,他又不知道自己喜欢他,想向自己秀恩爱是正常的,自己家小表弟一天要发五六条朋友圈秀女朋友,年轻人都这样。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他开口:“好了,别生气了。和我说说他吧,叫什么名字?张陆仁是吗?”
他话音刚落,江榕从被子里探出头,充满疑惑:“张陆仁?什么张陆仁?提他干嘛?”
“你刚才不是要说你喜欢的alpha?就是他吧。我记得你高中和他约会到很晚才回家,身上还沾了他的信息素。”
“所以你出国前一天跟我生气就是因为这件事?”
“你当时才十六岁,刚刚分化,”纪舒言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不是怕你被alpha骗么。”
江榕气急败坏地说:“你怕我被骗为什么不好好和我说,对我吼了一通就出国了谁知道你担心我!还有,谁和那个直A癌谈恋爱了,我明明是和他打架!”
纪舒言表情错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愣了半晌后干巴巴地说:“那你不喜欢他哦。”
“谁说我喜欢他了?”江榕看他的反应,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纪舒言,我们得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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