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不满的嘟起嘴。“过来帮我挑衣服啊,你都不理我。”
“嗯,来了。”赵秦森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头。仿佛每一天,这种不耐烦,疲于应付都在与日俱增,让人身心疲惫。
只是这些情绪永远都没有出口,只能在心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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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衣服衣服,两人并肩走到停车场。看着依旧气鼓鼓的燕榕,沈嘉旭心大的说道:“你那个黑色的衣服其实挺好看的,但是一点花色都没有,二十来岁的人干嘛穿的那么死气沉沉。”
燕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有尊卑之分,燕榕不想跟他计较,免得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嘿嘿,不过嘛,你长的跟明星似的,怎么穿都好看。”看见他瞪自己,沈嘉旭狗腿的拍起了彩虹屁。
“何谓明星?”
“就是你看的电视,里面那些演戏的人,他们就是明星。”他不知死活的继续说着。“不过你比他们还好看,你去当明星肯定得火。”说完还摇了摇头很是可惜。
燕榕停下脚步,瞪大眼睛回头看着何昊宇,感觉自己给他气的头晕:“你将我比做戏子?!”
他堂堂一个王爷,一个将军,被人当作戏子,简直是奇耻大辱。“你为何如此羞辱于我?”
“羞辱?”沈嘉旭莫名其妙,不懂燕榕这是什么脑回路:“我这明明在夸你呢好吗?”
“这哪里是褒奖!将一个男子汉比作戏子?!”燕榕火冒三丈,想把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给砍了。“男子应是顶天立地龙威燕颔,岂能用貌美来形容!”
沈嘉旭皱皱鼻子,“好嘛,那我以后夸你虎背熊腰,膀大腰圆,体壮如牛,你总满意了吧。”
冷哼一声,燕榕用力拉开车门,气呼呼的坐了进去,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声音简直响彻云霄,足以表示此人内心的愤懑。
看着燕榕关门的样子,他的小心肝跟着狠狠的颤了一颤。偷偷瞥了一眼车门,在心里双手合十的祷告,但愿这支离破碎的车门能坚强一点。
沈嘉旭不敢再惹燕榕生气,生怕他把车给拆了,上了车便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说来也奇怪,自己以前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为什么每次跟燕榕说话就那么嘴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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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吵闹的铃声,锲而不舍的骚扰着沈嘉旭脆弱的耳膜。
无奈他在和闹铃的战斗中最终败北,从被子中伸出手,狠狠地将手机闹铃给关掉,痛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愤怒的大喊了一声:“啊—!!!”为什么这么快就天亮了,沈嘉旭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满脸都写着不想上班。
“发生了何事!”燕榕迅速用力将房门一脚踹开,一脸的戒备。
“······”看着被燕榕踹坏的门锁,沈嘉旭简直悲从中来。
“你干嘛把我房间门踹开啊!换门锁要钱的啊大哥!”
“我以为你有危险······”燕榕脸色有些赧然。
沈嘉旭瞪了一眼燕榕,起床心疼的捡起门锁,想试试自己还能不能装回去,“一大清早的,你又不用上班,这么早起来干嘛?”
“五更天起来打拳,这是我多年的习惯。”说着燕榕便想打一套拳法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看看。
“停!要耍猴去楼下耍,楼下有个公园。”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拉着燕榕走到窗口。“看见没?上那去,你会发现很多跟你一样精力过剩的人。”
看着楼下公园那些正在打太极的大爷大妈,燕榕深感欣慰的点点头。“没想到一千多年后的人,还是那么钟爱习武,甚好。”
“······”
燕榕说完便转身下楼,想去给他们指点一二。
“······”沈嘉旭看着燕榕从惊诧到欣慰,嘴角抽了抽,正常人果然无法跟他沟通。
洗漱完,匆匆吃了两口煎蛋,沈嘉旭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准备将钥匙给燕榕送去自己再去上班。走到楼下公园却看到令他惊呆了的一幕。
燕榕短短半小时却已经成为广场舞大爷大妈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只见他时而给打太极的大爷指点动作,时而给广场舞大妈充当伴舞。
他目瞪口呆,除了牛批无言以对,嘴角抽搐着走了过去,一把将钥匙递给忙的不可开交的燕榕。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后急匆匆的走了。辛苦了燕榕!这一片中老年人的幸福生活靠你了!
刚到公司便下起了瓢泼大雨,一直到了下班,这雨也没个要停的意思。停车场和办公楼还有一段距离,沈嘉旭只能和一干同样没带雨伞的人在门口躲着雨,希望过会儿雨能小一点。
正百无聊赖的等待雨停,他却看见燕榕举着伞从出租车下来。还未等沈嘉旭开口,燕榕便把他拉进了雨伞的保护范围内。
“你居然还会打车?你不是个‘王爷’吗?”沈嘉旭惊讶的看着他。“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公司地址?”
燕榕揉了揉他有些濡湿的头发,毫不在意他的讽刺。“打车是我跟电视里学的。茶几上有你昨天从包里拿出来画册,上面有地址,想来碰碰运气。”
“行啊你,看来哥没白疼你,还知道来接我。”说完沈嘉旭笑着揽住燕榕的肩膀,哥两好的撞了撞他。
燕榕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说道:“对了,还未将银两给车夫,快去将账给付了。”
“·····”沈嘉旭的笑容逐渐僵硬在脸上。
真是帅不过三秒,怎么就忘了他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呢,他忍着想抽死这个败家玩意儿的冲动,给司机付完钱,带着燕榕开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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