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瞎说什么?!”
陆满脸胀的通红,“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沈琢笑了,“麻烦娘娘快去沐浴,您玉足之香气……”
“沈琢!”
接连几天,谢衡都没有去找无念,他仿佛彻底对水云间失去了兴趣。
倒是陆满,每天下朝之后他都贱了吧唧贴上来东问西问,要不是知道这小子一拳就能把自己砸吐血,谢衡真想一脚把他踢开。
虽然谢衡搞不到水云间那半块玉牌子,但最近高家却忽然老实了许多,连高家那几个狗腿子也没在朝上闹事,这着实让谢衡松了口气。
可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谢衡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北疆传来的一个消息,就差点让他背过气——高诺突发急症,昏迷不醒。
先不说这消息是真是假,高诺作为大将镇守北疆,他发急症的消息,竟然不是密报!这样下去北疆各部早晚得知道。
几乎瞬间,谢衡头就大了一圈。
若是真病,北疆现在确实是情况不妙。
若是假病,高家真是下了步好棋,故意把消息传开,让京中忧心战事,迫使陆家出兵,然后,若是真打起来,再以主帅急症为由,让陆家应战。
谢衡光是想想,便脊背发凉。
谢演手里只有陆家这一张牌,万万不能折在北疆。
那天晚上,谢衡彻夜未眠。
第二日在朝上一堆人又吵的不可开交。
陆满和几个大臣吵的脸红脖子粗,最后要不是几个侍卫拦着,谢衡都感觉那几个大臣会血溅朝堂。
谢衡在大臣们争辩中有点眩晕,耳朵渐渐有点听不太清。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仍在据理力争的陆满,“楚安侯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聒噪的儿子。”
下朝之后,谢衡晕的更严重了,他用手触了触额头,很热。
“唉,老了老了。”谢衡自嘲一笑。
“成王殿下!”
是高越的声音。
谢衡本来就难受,加上高家做的那些好事着实让谢衡恶心,谢衡转过头来,脸黑的好似锅底。
可随后他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沈琢站在他十步开外,正愕然的看着他,高越站的更远,笑着望着他们。
“成王殿下这下可回头了,沈大人不用谢我。”说完高越还拍了两下手。
宣政殿前还有许多未离开的大臣,谢衡只觉旁人的目光全都聚了过来,而沈琢仍然在盯着他,谢衡顾不上咒骂高越转过身就跑。
“呦,跑了。”高越笑道:“沈大人快去追啊。”
“不劳您费心。”沈琢也笑着说道,“再跑也跑不到岭南。”
“你—— ”
谢衡停下后,感觉眼前的东西都变的很模糊。
竟然在大殿外,当着这么多人, 成何体统?
“殿下。”身后传来脚步声。
谢衡心说你沈琢跑的可真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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