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陈大为答应了,却又诚恳地说:“蔡姐,你不要灰心,现在形势变了,也许还会有别的机会回北京……”
“你不用安慰我了,就算今年再有高考的机会,我也不可能参加,我就带着小豆儿在这里过日子了。虽然吴家很可恨,但红旗九队也有许多非常好的乡亲。”蔡颖笑着说:“还有,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怕吴强了。倒是他们怕我。”
这顿送别饭之后,陈大为、钱进和赵新月都回了北京,他们很快就会到大学报道,而鲁盼儿也替杨瑾打点了上学的物品。
这段时间,她给杨瑾做了新衣服;织了新毛衣毛裤;买了新脸盆、毛巾、牙具……东西很快在炕上堆起了一大堆,杨瑾看着鲁盼儿还是一件件地向里面添,越发犹豫,“如果我走了,家里就剩下你和四个孩子了。”双胞胎虽然很懂事,可他们才十五岁,也是孩子;梓恒才过了两周岁生日;而鲁盼儿肚子里还有一个,“这样的时候,我不应该上大学。”
“当然应该去!”鲁盼儿的态度却十分坚定,“好多年前你不是就告诉过我,要好好学习争取上大学吗?现在到了杨老师自己怎么反倒迟疑了呢?”
杨瑾当然盼望上大学,但是,“我把这么重的负担留给你,实在太不负责了。”毕竟自己是丈夫,是父亲,是男人。
“你去上大学才是真正为我们负责呀,”鲁盼儿笑着,“上大学学习更多的知识,建设国家的同时也为我们自己的家做贡献!丰收丰美有一大学生姐夫,我有大学生丈夫,我们的梓恒和肚子里小宝宝有大学生父亲,多么光荣啊!将来你毕业了,当了国家干部,我们也都能跟着你过好日子呢。”
这也正是杨瑾最为难之处,他想去大学学习,也要通过学习有更多的能力,让家人生活得更好,可他又舍不得走,如果自己走了,家里所有的事情就落在鲁盼儿一个人身上了。
鲁盼儿仿佛能听到他心里怎么想一般,又笑着说:“如果我考上大学,你没有考上,你会不会也要送我去学校读书?”
那是当然的,还在杨瑾以为自己永远没有机会上大学时,他就一直鼓励支持鲁盼儿走进大学的校园。
“所以,你对我的心,也就是我对你的心。你不要想太多,抓紧收拾衣服用品,打好行李;到公社中学办理交接;与襄平高中的校长说明一下情况;再抽空儿与师兄、小郭他们告别,好早些到学校报道。”鲁盼儿早替杨瑾打算好了,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一块新布铺在炕上,再打开一包袱的新棉花,拿出一朵雪白的棉花轻轻抻了抻,放在被面上,再拿一朵棉花放在一旁,只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絮好一层棉花了,重新开始第二层,这一次她每放一朵棉花都要按一安,只有絮得平平的,被子才暖和,盖着也舒服。
“已经从里到外做了好几身新衣服了,不用再做新被了,”杨瑾喜欢看这样的鲁盼儿,说不出温柔可爱。但是他们结婚没多久,被子还很新,再做新的实在奢侈,“我是去上大学,里里外外都换了新的,别人还以为我去结婚呢。”
“正是因为你是上大学,才给你做新被子,这次要做
五斤棉花的厚被——大学里没有火炕,冬天住床多冷啊,新棉花暖和。”鲁盼儿噗地笑了,“现在的情形,果然有些像我们结婚前……”
“比那时候做的衣服都多几套,”杨瑾摇摇头,“是不是过分了?”
“结婚在冬天,所以只做了冬天的衣服,可是现在你在冬天出门,夏天才能回来呢。”襄平县到北京要坐二十小时的火车,周末是不可能回家的,为此鲁盼儿更要替他准备得周周全全的,一年四季的东西都不能少,“这两年布和棉花没有那么紧俏了,票也容易换,何况我还攒下了不少布头,拼了被面,又省了十多尺的布。”
鲁盼儿说着拿出新被面,“你看这块被面好看吗?”
以前鲁盼儿就用碎布拼了许多东西,又实用又好看,杨瑾早看得习惯了,可这一次她只用青色和白色的棉布裁成方块交错着扎出的被面还是让他惊呆了一下,“不知道的人只当故意把好布剪开做成的方格,比买的方格布要有立体感,质朴又大方。”
“我也喜欢新拼的这个素格子,而且自家做的被面与别人的不一样,晒被子也不容易弄混了。”鲁盼儿将被面缝在新被子上面,针脚细细密密,“到了那边不要担心家里,我带着孩子们能过得很好。”
“我其实放心你。”杨瑾不舍归不舍,但他知道
三年前,张丽丽正好二八佳人,正是说亲的好时候,但是由于家中就这一个闺女。所以张家一直对外宣称要招赘!
但是除了养不起,孩子的人家,或者是娶不上媳妇儿的人家,才愿意去别人家入赘。一般人的正常人家都不会同意自己家儿子入赘女家。
张富农一点不着急,就连张家的族长都不能强迫他。谁让他的小舅子就在衙门呢。
张王氏更不用说了,自己生得闺女当然是自己疼了。
但是,三年前女儿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富农别提多伤心了,赶紧托自己的小舅子在县里面查。毕竟r小舅子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多呀。比自己有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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