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摇着居然还就真的睡过去了,再次醒来是在屡屡飘散出的饭菜香味中醒来的。
日落西斜,罪魁祸首在余辉逆光下坐在旁边石桌上前舀动菜肴。
闻苼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扭动着僵硬的身子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一秒一只大手扯过毯子说:“醒了。”
然后叠好放在摇椅背上。
“刚好饭也好了。”
闻苼想站起来,但一瞬面色扭曲。段亭均问:“怎么了?”
“脚麻了。”闻苼仰头说。
段亭均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躬身将她跑起放到石凳上,拿起她的脚注入内力揉捏。
“我们叫老刘来一起吃吧!”闻苼说。
石桌上的菜色泽清淡,但却让人很有食欲。
“家主,夫人,烧鸡来了。”老刘端着一大盘从后面走过来说。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山野肉质的鲜香,馥郁诱人,烧鸡上桌后,小石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夫人,这是家主特意猎来的野鸡,您快尝尝。”老楼乐呵呵道。
“好。”肉质鲜嫩饱满,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她一脸吃了两碗饭。
天色渐暗,闻苼酒足饭饱后又躺在摇椅上不想动,来到这后,感觉时间都走得慢些了。
“起来。”段亭均收拾好后出来说。
闻苼拒绝:“不起。”
段亭均不在赘言直接将她搂起,往小木屋里走去。
“啊啊啊啊……放开我,不可以,我还小。”
闻苼胡乱吼完后,被段亭均放进了药浴桶内。迫于段大人淫威,她自己剥光了走进药浴桶内,差点被里面黑漆漆的药汁味呛出眼泪。
“咳~”
“平心,静气,不要胡思乱想。”段亭均拿出自己的针灸包后,伸手在她背上点了几个穴位。
“夫君,你怎么没有姑娘喜欢呀!”闻苼知道自己没救,但见到段大人为她做的这些忍不住鼻子有些酸。
段亭均见她额间开始冒汗,想必是有些效果了,取出针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扎进去,他不敢多扎,顺便回道:“大概是我不值得吧!”
“为什么呢?”闻苼脑海中渐渐涌出困意。
段亭均沉思了一会说:“我性子冷,脾气不好,不通人情世故,还不懂得体贴人。”
“不少人说,姑娘跟着我是要受罪的。”
片刻他见桶内没声了,转过去一看原来又是睡着了,段亭均哑然失笑。
闻苼在药浴桶中熟睡,长长的睫毛下还挂着药浴蒸发出的水汽,面色红润,漂亮的脖子下一串精致的锁骨。
段亭均喉结滚动了下转身走到她身后,他也没多大把握只能试试。
莫约半个时辰,段亭均静坐捣药的手一顿,快速起身再次伸手封住几个穴位。
只见药浴桶中,闻苼仍旧熟睡,但她的皮肉下有一个凸东西正快速移动,四处撺掇,最后被段亭均禁锢在后颈下他施针的范围。
闻苼冒的汗越来越多,虽然任在沉睡,但因身子感痛,她嘴中溢出一声痛苦的嘤咛。
段亭均将涂抹了药的针刺向那团还在疯狂挣扎的东西,那东西又挣扎了一会消停后渐渐没入闻苼的皮肤内。
还好他及时封锁了闻苼的穴道,他虽猜到了什么,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在闻苼体内寄生了这么久,眼下他也只能暂且压制。
一切做完,段亭均额间也冒了不少汗。
他慢慢将银针取下,每取出一根闻苼背上就流出黑褐色的血,触目惊心。
段亭均拿起另外一块干净的布将闻苼脸上的汗水擦干,还拿着一块靠枕让她靠得舒服些。
木桶中水在半夜渐渐变清澈,段亭均拿了一块长巾将人从药浴桶中抱起来,放到床上。
出药浴桶后,闻苼便醒了,迷迷糊糊道:“我这是在哪啊?”
“把衣服穿上。”段亭均将她放到床上将自己一件长袍扔给她。
闻苼思绪回归,穿上段亭均的衣服的效果,就像小时候偷穿母亲衣服一样没差。
深夜,段亭均也有些疲惫,就着竹床躺下,闻苼被挤到一边,她睡了许久现在反而没了睡意。
“夫君,你知道沉水香吗?”
段亭均点头。
“每次我心口悸痛的时候,闻着沉水香便会好些。”闻苼支着脑袋看向已经合眼的段大人自顾自道,“但我怀疑沉水香有问题。”
“确实有问题。”段亭均闭着眼说。
“那……”闻苼顿了顿,见段亭均侧过身来,俊脸离自己不过三个拳头的距离,心好像漏了半拍,“那夫君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很早。”段亭均闭着眼只嘴唇蠕动,嗓音微哑。
闻苼除了小时候和闻天睡过一张床外,这是她第一次和男子同床共枕,鼻翼间除了闻到自己身上的药味外还盘旋着艾草的香味。
“夫君。”
“夫君,夫君。”
见人没了动静,闻苼小声问:“夫君喜欢我什么?”
没人作答,她又大胆的将手伸到段大人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捏了捏,没想到手便被人握住塞到被子下,最后整个人也被揽到人怀中去了。
鼻翼间的艾草味更重了。
还有耳畔咚咚,沉稳的心跳声,一缕红霞瞬间布满她整个脸颊,比在药浴桶时的还有红。
“后来关于你的,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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