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见过的世面比较多,许就是凑巧了才撞在一起的,兄弟二人感情好,都是正常的。
黎木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九濡越过他关上门才与他说话,“怎么瞧着你这新科的驸马,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有些事要坦白,帝君听了可不可以不生气?”黎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自己的身份连久居深宫的三公主都知道了,又被人惦记着,何苦还瞒着帝君,早些坦白或许还能争取个从宽处置的待遇。
“你说来试试。”黎木连帝君都叫出来了,定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还与他打了这许久的哑谜,九濡也倒说不上生气。他一贯随和久了,在这些事上并不大计较,况且他总觉得黎木似曾相识,对他也没有恶意,如今也只是想逗一逗他。
黎木忐忑着一颗心,想跟往常一样紧走几步到帝君身边坐下,又觉得还是得拿出些坦白的诚意来,就止住了脚步,仍站在那,拱手道:“臣黎柯,见过九濡帝君。之前一直未亮明身份,实在是因为功力尽失,怕帝君笑话,这才化名黎木与帝君相交,万望帝君恕罪。”说着撩袍要跪,九濡却轻抬了抬手,施出一丝神力托住了他膝盖。
“莫跪,我早就不理事了,跪我做什么,黎柯,这个名字的确比黎木好听,也有些耳熟,似是在哪听过。”
黎柯瞧着九濡的意思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名字,只是听了他的名字258还没想起他到底是谁,只能继续往下说:“帝君许是忘了,臣受您封赏为现任南极虹始大帝。”
“哦,想起来了,怪道总觉得你熟悉,也是我自己眼拙,这不怪你,站着做什么,坐吧。”九濡其实有些脸盲,陌生人总要多见几次才能将这人名字和外貌连在一起记住,“是什么原因功力尽失?我记得当时你是被雷给劈了。”
“说来惭愧,我修炼的法门走的一直是渡劫的路子,做了仙帝本以为也就够了,前阵子做了点糊涂事,又度了一次劫才落到如今的境地。幸而无意间误入此境,遇见帝君才得以保全性命,恢复修为,在此谢过帝君了。”黎柯本来端正得坐了,说到这里又站起身与他行礼道谢。
九濡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也是我不爱显露自己身份的原因,我若坐着,旁人就得站着,怪麻烦的,你我二人君子之交,还和往日一样即可,勿再计较这些虚礼。”
黎柯这才坐下,又将今日参选和三公主的事与帝君详细说了,帝君细长的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看来你入境一事早就被人知晓,这招婿,就是冲着你来的,只是不知道是梦蝶皇族真的惦记上你这南仙帝还是另有其人。”
“眼下看着族长并不知情,我之前虽然以南仙帝的身份来过此境,不过那时候并未以真面目示人,看着好像没认出我来。”
“既然已经入了局就好好演下去吧,你这是招婿应选,我只粗粗给你伪造了个身份,我还要连夜走一趟,另外聘礼等事务我可没有经验,你说怎样做才好?”正好他要找妙意,黎柯又卷入了这梦蝶族的一干事务,便两件当做一件办。
“聘礼等事务届时会有司礼监派专人打理,届时只需要我这边配合就好了,可是我没有钱······”黎柯老脸一红,感觉真的很丢人,他第一次为黄白之物发愁,却正赶在自己心上人这里。
“哦,这个你不必担心,妙意钱多得是,本就是为了救他,他不心疼。”九濡在储物戒中摸了摸,寻摸出不少银钱,都取出来给他。
黎柯知道帝君一向是冷清的性子,甚少与人结交,只是不知何时与这名不见经传的妙意仙君私交如此之好了。黎柯心里有点泛酸,又觉得自己这醋来得也太过无理,先不论妙意与帝君只是君子之交,即便不是,自己也暂时没什么资格醋。便将这当做黯然吧,不过,瞧着帝君的样子,也并不是先前众人们都言说的帝君乃是一块冻了万万年的寒冰,任谁都捂不化。或许只是众人仰望的久了,就都生了敬而远之的心,可谁又懂过他的寂寞呢。
黎柯的意思是跟着帝君一起去他的“家乡”走一趟,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原先肩不能抗的怂样子,总不能老是劳烦帝君费心。九濡并无二话,二人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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