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我在去画室的路上

泉。：好

那厢，坐在车里白氿收到了一条短信。

“少爷在8:32分左右离开了公寓，独自开车前往您之前买给他的那个画室。”

“盯着，看都有谁进出那里。”

“是。”

白氿把手机放到一边，默默合了合眼，男人在心里琢磨着，还没缓下心神——前面开车的老李就突然几脚猛刹，幸亏老李反应快，车没翻，只是连弯儿打着旋儿的卡进了路边的沟子里。

白氿坐在后座，头还是擦到了车壁，眉头蹭破了一小块，一点点血顺着他的眉毛溅在了眼角。

他向来淡漠的眼睛里有了一瞬的阴沉。

他说：“怎么回事。”

老李：“似乎是有人对车子的离合动了手脚——可不对啊，您吩咐过的，这车每天都有人专门检查的。”

白氿说：“查。”

他抽出一张纸巾不慌不忙地擦拭了下自己的眼角。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天气极好一般：“查不出来的话，所有与这辆车有关的人，包括你，我就默认均是从犯了。”

“你知道我喜欢怎么处理做错事情的人。”

“所以，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查，如何查，查清楚了再告诉我。”

老李坐在前面，半晌，才道：“是。”

白泉晚上回家的时候，是白氿给他开的门。

男孩子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眉毛上的那个伤口。他一下子就急了，慌张了，他瞧着男人，打量了好一番，确定没有别的事后，才说：“是谁做的。”

白氿笑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傻孩子：“什么谁做的，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白泉看着白氿的笑容，又是这个笑容，又是这么敷衍的借口。他心中的厌和惧像临界点的火山，只差最后一点将其点燃的火星子。

他说：“白氿，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白氿说：“阿泉，爸爸没有把你当小孩子。”

白泉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只是在白氿的肩膀上一拂而过，他红了眼睛，声音也禁不住地高了：“你是谁，你是白氿，你是永远都一丝不苟、不会出错的白氿，你会不小心弄伤自己？你可以随口说出故作姿态的借口，不痛不痒。可是我呢，可是你想没想过我是真心关心你啊白氿。“

男孩子的脾气上来的突然极了。

“你有心吗，你这样当傻子似的哄我，就没有想过这样会伤我的心吗。”

白氿被这一串炮弹似的质问弄怔了。他只得说：“爸爸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可是我担心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得。白氿叹气。他只能说：“有人动了我的车子，但还没查出来是谁。”

白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好。”然后就绕过男人，头也不回地往楼上房间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白氿突然开口：“阿泉，”

白泉的脚步停住。

“阿泉，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爸爸好不好？”

白泉的脚步继续动了起来。

他说：“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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