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采花贼送到官府后,回到书院已是四更天了。累了一晚上,七人各自回房休息。
秦天和苏时越前后脚推开房门进入,发现屋内的有个人趴在桌子上。
秦天一惊,慌忙上前查看谭芳离如何,幸好,他只是睡着了。
谭芳离被吵醒后,睡眼惺忪得打了个哈欠。“秦大哥,你回来啦。”
“你怎么还不回房睡觉,一直在等我们?”
“你没回来,我担心得睡不着。”谭芳离自动忽略了刚趴在桌上睡着了的事儿。
“芳离,你有没有担心我呀?”苏时越凑上来问道。
“顺便担心了下。”
“哈哈,顺便也行。”
先前光线昏暗,不曾发现异样,此时谭芳离发现他给苏时越的画像,正贴在床尾。“你把画贴在那儿做什么?”他指了指。
苏时越:“那必须得天天见着才行,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
谭芳离:“自恋狂,哪有天天看着自己画像的。”
苏时越:“那你帮我再画一幅其他画吧,我换着挂!”
谭芳离:“重金难求,慢慢排队吧。”
苏时越:“梨子,哦不,芳离,好芳离,再送我一幅呗~”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秦天突然开口问道:“这画像,是你给他画的?”
谭芳离点头,他以为秦天知道。但又觉得这压根不是事儿,说或不说没什么差别。“是啊,是我画的。”
“画得真好……”秦天突然觉得胸口憋了股气,吐不出又咽不下。明明以前谭芳离给郁子羡也画过肖像画,而且画得更生动逼真。
但上次是纯粹欣赏谭芳离的画技,而这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烦。第一次!看到谭芳离的画,居然会觉得心烦!
这是为什么?秦天搞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谭芳离没有告诉他这事儿,还是因为画中的人是苏时越?又或是,两个原因都有?
把谭芳离送回寝间后,秦天仍不能安睡,他看向黑暗中苏时越床尾的方向,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把画烧掉的想法。他被自己这个可怕念头吓了一跳!
——第二天——
趁着还未上课,众人聚在未名斋讲述昨晚的遭遇。
在书院留守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参与诱捕的七人反倒一脸沉重。面临凶手可能真的不是采花贼,而是更加难查的人。
“其实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你们先随便听听不要当真。”林元录听完整个过程后,开始分析道:“月蓝家境贫寒,凶手自然不是谋财。那第二种可能就是月蓝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说是碍着了什么人的道儿,所以才会被灭口。”
赵娉婷反驳道:“月蓝一弱女子,怎么有能力碍着别人的道儿了?”
平卉:“话不能这么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要看不起小人物。”
赵娉婷:“不要乱用词,谁是蝼蚁了。”
白冉竹:“都安静点,那么大声,你们是想把院长引来吗?”
谭芳离:“那我们假设,月蓝真的碍着别人的道儿,会是因为什么?”
“会不会……是知道了凶手什么秘密?”白微微弱弱得发声。
林元录:“有这种可能,再回忆一下,和她道别那天,她有提起什么特别的事儿吗?”
众人受了启发,瞬间开了窍,异口同声道:“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