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野丫头!我说,公主殿下,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如此呱噪,烦都烦死了!』
上官龙没有直接接上她的话。
『将军,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总不可能跟我们老弱病残计较吧!不然这样,你不就是想要这王位罢了?你让我留下来照顾爷爷,我顺便找机会说服他禅让吧!』
看著仍然躺在床上的骆承天,杜晓柔只希望争取时间为爷爷施法续命。
至于国王之位?管他呢!上官龙也好,骆永熙也罢,谁爱当谁当去好了。有一点上官龙的确没有说错的,就是杜晓柔对蟠宁国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也好,就让你们祖孙俩好好共聚一下天伦,你也好好劝劝他吧,让他想清楚,谁才有能力带领蟠宁国再创辉煌!』
说罢,上官龙就转身离去,留下了杜晓柔在骆承天的寝宫里,继续派兵看守。
『爷爷,您怎么了?我是晓柔,我来了,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待上官龙和他的手下尽数退出殿外,关上大门之后,杜晓柔一把冲到骆承天榻旁,紧紧的握著爷爷那瘦如枯枝的手。
骆承天用力撑开眼皮,努力尝试把涣散的目光集中到一起,看看眼前的孙女儿。
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些日子以来仅凭著一股意念坚持下来,就是为了再见一次这颗沧海的遗珠。
『爷爷,您别担心,好好休养,您会好起来的!』
杜晓柔知道时间宝贵,上官龙随时去而复返,她必须在有人来之前,完成为骆承天续命的法术。
好在离开赤迟国之前,她匆忙的拜进了灵法大师叶阳林的门下,从他身上学会了一门有保心,护肺,定神之功效的法术。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骆承天那张本来略显苍白的脸容已经变得比较红润了,人精神了,力气也恢复了不少,总算可以开口和杜晓柔说上几句话了。
『晓柔,对不起!都怪爷爷当年太固执了,才会逼走了你的父亲的。本来你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却被我害得你失去了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流落他方。你,不怪爷爷吧!』
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往日里作为帝王的骄傲和自负,只有疼惜子孙,渴望天伦之感。
『不!爷爷,每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而负上责任,包括我爸也是,他既然选择了离开这里,这就是他的命运,也是作为他女儿,我的命运。这根本不能怪爷爷您呀!』
『你年纪轻轻的,才二十来岁,怎么说话就这么老气横秋的呢?来,告诉爷爷,你这二十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一老一少聊著聊著,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杜晓柔就被人送回了软禁自己和丁子甜的房间去。
如是者,接下来几天杜晓柔都被送到骆承天的寝宫陪他说说话,她便借机替爷爷施法,一来二往,骆承天身体竟然康复了不少。
这让上官龙很是诧异,他并不知道杜晓柔拥有灵力之事,还以为祖孙亲情真的犹如灵丹妙药一般,可以使得骆承天药到病除。
不!他不可以让骆承天康复过来的!如果老国王身体无恙重新返回朝堂之上的话,那他策划的这一场政.变将会以彻底失败告终,他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于是上官龙不再让杜晓柔去见骆承天,取而代之的,只是命人每天拿著平板电脑让他们祖孙两人以视像通话,而且期间还有官兵看守著杜晓柔使用平板电脑,以防她趁机会与外界联系,或者登录到某些社交平台求救。
老国王的身体,幸好在杜晓柔施法几次以后,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改善,即使暂时不再施法,但他身体里的灵气也足以保他一段时日了。
这天夜里,已经是杜晓柔被软禁的第十个晚上了。
将近凌晨时分,“阿萨奇宫” 的后花园突然发生了一阵骚动,一个黑衣蒙面人单枪匹马闯了进来,可是转眼间却又不见了踪影。
负责守夜的廖鑫带著侍卫四处搜查,如此大的动静,就连被软禁的杜晓柔和丁子甜都被惊动了。
『晓柔姐,你觉得是真有这么巧,有贼人前来作恶?还是说,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作为杜晓柔的贴身保镖,丁子甜在大家被囚之后,不是没有尝试过突围,可惜,就连暴龙都不是这整支军.队的对手,又更何况是她!
现在丁子甜一心只是盼望著,赤迟国贺家在发现他们失联之后,会尽快派人前来营救。
『有这可能吗?我也希望是来救我们的,可是刚才听廖鑫说了,对方只来了一个人,似乎不太像银龙卫一般的做法呀!』
在杜晓柔记忆所及,银龙卫一向出动都是一整队人一起的,一般除了暗卫的任务之外,很少有单独行动的情况。
两人正聊著聊著,房间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响,接著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只见一个蒙面人手执一把短剑闯了进来,直冲到杜晓柔身前,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声 “我救你出去!”
杜晓柔仅仅从对方的双眼就已经认出了来人。
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他会来这里救我?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塞满了杜晓柔的脑海,她竟然不懂得反应,只是忽然生出了一份心安的感觉,没有任何怀疑,任由蒙面人拉著往房门口的方向逃去。
同被软禁的丁子甜却没有认出来者何人,不过看到对方手持兵器,而且一心只想带走杜晓柔,却没有表明身份,顿时戒心大起,就要出手阻拦,却被杜晓柔喝止了。
『小丁,快主手!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