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楚离暂时分开并留给了他一道传讯符,沈玉在四周继续探查着,四处一片静寂,天空渐渐大白了。乌鸦开始在镇子的上空盘旋,街上一片狼藉,血液干涸成了黑色。在这个本该风花雪月的七夕佳节里,这样的情景有些苍凉了。。
镇子上开始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然后转大,将地上的血色冲刷干净,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勉强查完了四周,便就近找了一间客栈,被魔气所伤,还坚持了这么久实属不易。
将空间中的灵泉引出放在池子中,整个人泡在池水中,灵泉没过了肩头,心念一动,运转体内的灵气和池水循环,体内的筋脉贯通,黑色的魔气像是个小可怜一样被挤了出去。很快地从白色变成清水再变得有些浑浊了。
这两日实在劳累,在此地又受了伤。躺在池子边上,不想动弹,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竟是沉沉睡去了。
沈玉是被推门声吵醒的。刚刚醒来反应还有点迟缓,张开手臂,倚着石壁,背靠着池子,缓缓睁开眼睛,是刚才那个十来岁的少年。
慢慢起身,水滑至腰际,他没穿衣袍,眼前的人,肩宽腰细,皮肤白皙,墨发湿透披在背上。
池子中的灵气已经和清水一般,目前也没什么需隐藏的,思虑片刻就放下心来。倒是对面的孩子,似是被沈玉在水池中半梦半醒的样子所震撼到了,但眼神又有些古怪。
沈玉忙背过身穿上衣袍,准备赶人。“出去。”毫无防备间,忽然感到脖间一凉。是一只握着剑的手,手指间是一枚银戒。
沈玉很快想起了不对劲之处,在淡薄的印象中。《天问》的文中曾这样描述过:“少年沈玉见到那个小孩,衣衫破烂,似是饿了许久,但是指间却留有一枚银戒,远远看去依稀能够分辨出龙的模样。
“怎么,阿玉终于认出我来了。”
“ 你.......徐庶........."
“阿玉莫要轻举妄动,小心.......刀剑无眼呢。"
“你知道的,你伤不了我。”
“哦,是吗?阿尘以为我被抓回去做药人的的日子里,没有学到什么?又是凭什么活到现在?”
“阿玉一如既往的高看了自己,不是吗?若是不信,尽可能动一下试试。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此剑上沾有魔毒混合着药谷特有的剧毒。这可都是从我从尸体上提炼而来。“
“阿玉,可要尝尝这毒的滋味。
黑衣少年一脸邪气,那诡异又泛着蓝光的剑离沈玉也近了一分。
面对此等环境,心中百转千回,头脑迅速冷静下来,脑中高速地运转着,不断回忆,想找出一条思路........
利刃割破皮肤,一道寒气冰冷的从伤口侵入脉络,迅速在五脏六腑间来回轮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疗伤结束,都还未好全。彼时灵气仿佛逐渐失去了控制,慢慢溃散,运转不开,整个人要不是徐庶靠着,已经到了下去。此时沈玉才感受到了这毒的可怕之处,不仅仅是魔气的侵蚀。魔气尚能抵抗,可这人间剧毒却毫无办法。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房间里徐庶还在继续说着。
“阿尘,想知道这是什么毒吗?”这可是我的血,在药谷被当作药人的时候,每日都被投喂大量的毒药,然后又被送到蜈蚣岭,每日受着。然后我的血便是这世间最毒之物了。最后我在药谷的水源中放入了我的血。每一个欺负我,侮辱我的人都慢慢地死在我的面前,我从未有如此爽快过。”
少年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哭。“阿玉也是如此,岂不是很好。y”
抬眸看着面前的少年,眼中是一丝不忍,就算是他的到来也没能改变之前所受到的伤害。
沈玉想到书中对徐庶的笔墨,多的是一笔带过,身为主角,反而还活的不如一个路人。书粉对沈玉这种斯文败类型却是爱极了,因此作者对沈玉的着墨过多,导致最后剧情崩乱,来了个毁灭世界的结局。书中倒是轻描淡写,而此时,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经历着,承受着。
门外的人冲了进来,此时沈玉虚弱无力地躺在一个黑衣少年的怀里。
“阿玉,你怎么了。”一个挥手将徐庶打开,说着就把沈玉抱回了床上。
地上的人还在吐血,楚离抬手就是准备再给他一掌。
“慢着,师弟,不关他的事 。 刚刚有魔人偷袭,我大意了,便被伤了。”
“明明就是他。”
“师弟你先出去,我自行调理便可.......'
"可是......''
''师弟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孩子没有丝毫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