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三伢子,异常兴奋。在刚才的那一轮游戏环节当中,攀云飞嘣哒了半天,也只抓到一次小布点,可见三伢子这只‘老母鸡’当的还是非常成功的。现在要换角色,改当凶狠的老鹰,三伢子一反刚才“慈母”形象,还故意粗声粗气地说道:“你们可得准备好了!我可是很凶的!很厉害的!看我的,我今天非把你们都抓住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话刚说完,就卷起袖子,一下子朝我们队伍中间冲来,我们措不及防,这个队伍一下子就被她打的溃不成军,四散逃蹿……攀云飞这条大长腿赶紧跑过来“护驾”。可是挡住这个却挡不住那个,云飞急了,干脆一把拦腰从后面将她抱住,我们这群“小鸡赶紧”在慌乱中跑过来整理队伍很,快就像接火车一样接住了云飞这个“火车头”。幸好有惊无险,躲过一劫,大家都为刚才的“劫口余生”而感到庆幸,也为这场游戏玩得如此刺激布感到无比激动。游戏还在进行中,云飞见我们都“归队”了,又放开了三伢子,只见她们两个当头的都笑成了一团,云飞在笑,三伢子更是在笑,我们大家都在笑。刚才的“偷袭”差一点儿就成功了,三伢子为自己差一点儿就一举成功而感到十分高兴,见我们被她打得四散逃蹿狼,狈不堪她笑得差一点儿倒在地上,这会儿正在捂着肚子跑,一边跑还一边低头笑我们,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老鹰’风采。一会儿的功夫,这只‘老鹰’又活跃起来了,只见她又直起了腰,手也不捂肚子了,而是像刚才的攀云飞那样上蹿下跳,卯足了劲,好像非活捉一个不可,这会儿大家也不笑了,全力抖擞精神来对对付这只‘老鹰’……
正在我们大家玩的正欢的时候,只见‘大螃蟹’\‘二老歪’\‘三老呆’,还有二狗子和村里的其它一些男孩子,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还把他们自己晚上睡觉盖的床单当披风系在肩膀上,把自已一个个不知是当成了哪个电视剧里的大侠还是《西游记》里跟着‘红孩儿’一起混的小妖精?总而言之,可能是我们的场面真的有点儿“壮观”引来了村里好几拨人的驻足观看。这不把这群“小鬼”也给引来了。他们这伙刚才也在草垛那边打得“不亦乐乎”,“杀声震天”,这会儿大概也是累了,要不然就是好奇来看看我们这边的热闹。他们一开始还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观看,正在我们玩得来劲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突然往我们的队伍中间狠狠地一撞,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太狠了,一下子就把我们的队伍打散了,还把四伢子和伶俐撞倒在地,然后那个“肇事者”拔腿就跑。其它几个也是见势不好,偷笑着一哄而散,我们气得在后面直跺脚,骂这一群“狼崽子”。
好了,被他们这帮崽子这么一闹,我们摔疼了,也确实玩累了。大家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在上面好好地歇了一会儿,这会儿才发现我们大家早已是满头大汗,连衣服都汗湿了。我们大口地喘着气,刚才三伢子也是带扇子出来的,玩游戏的时候,她把它丢在了一边。这会儿,虽然有些许晚风轻轻地吹来,可是热得如此的我们哪能满足那一点点的微风啊?都争抢着要三伢子的扇子来扇风。大家一边休息,一边笑谈着刚才的游戏,都在为自己的角色拉票,渐渐地汗凉了,我们大家又坐不住了,我们决定起来四处走走去。
而此时云飞和伶俐她们也说要回家去了,因为她们两家离我们这里有点远,我们几个简单的送她们走了几步,然后我又转过身对三伢子说:“我们再玩一会儿吧!反正还早着呢?”“恩,是啊!现在是挺早的,如果现在就去纳凉的话估计太早了点,那玩什么呢?”
我们正想着呢?突然我看到离我们不远的二狗子的爸爸正在和村里的几个男人坐在他们家外边的竹床上,一边纳凉,一边海阔天空,嘴里还在“吞云吐雾……”
我和三伢子站定了看了看他们,只见一圈圈烟从他们的鼻子里吐出来,周围顿时多出了一团云雾,感觉好有意思,好好玩;最会玩的数二狗子他爸了,只见他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张开嘴巴,喉头一动一动的,那满口浓浓的烟就随着他喉头的节奏一圈圈的往外冒,那真的感觉有相当的技术含量,我们被他像玩杂耍一般的吸烟技术吸引了,站定在那两天,足足地看了半天。看得我两面面相觑\心痒难耐。这时我转身看了看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草垛。这个草垛的草是晒干了的油菜杆,这个油菜杆下面的大头中间是空的,像我们现在吸饮料的吸管一样,两头都是空的,虽然不太卫生,可是可以像吸管那样吸着玩,以前我们就经常在一个小瓶子里装满洗衣粉的水,然后折一个干的油菜杆当吸管吹泡泡玩。
我看着那带着像吸管一样的油菜管突然灵机一动,我碰了碰还在看得出神的三伢子,然后指了指那个草垛。她不明白我要干什么?我只好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地对她说道:“我们现在回家拿根火柴过来,再到那草垛那里折一根油菜管抽抽看,看看我们能不能像他那样也吐几个圈出来好不好?”
她一听,先是狐疑地看看我,然后稍作犹豫之后,便小心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就是几根火柴吗?玩完了我们再送回家,大人不会知道的……”我坚定地说道。
“那好吧!这里离你家最近了,我们就到你家去拿吧!”
“好,我们一起去,等到了我家,你和四伢子站在门外替我看着,别让我爸妈他们看见,如果他们突然回来一定要告诉我……”
“那是当然,我们替你把风”三伢子和四伢子同时说道。
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一般人家里都是没有人的。他们要么就在自家外面的竹床上纳凉,要么就手拿蒲扇到外边平房顶上去了,没几个人呆了家里“闷鸽子”的。
于是,我们几个悄悄地来到我家,要换作平日我肯定是大摇大摆地进家,可是今天因为心里藏着鬼,所以我还是有点胆怯地伸头探脑\轻手轻脚地溜回了家。尽管我知道爸妈在家的可能性很小,我还是极其小心翼翼,等进门以后,我确定他们都不在家,我快速溜到了我家的灶台旁,顺手拿起了火柴便要往处跑。
手拿着火柴,心里有些小激动,也有些小害怕。出了门之后,三伢子赶紧跑来悄悄地问道:“拿到了没有?”
我也悄悄地示意她快走,拿到了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刚才我们所指的那个草垛,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火柴,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然后伸手折了一根油菜管把它当烟一样的叼在嘴里。三伢子和四伢子也每人伸手折了一根学我一样一口叼一个。那油菜管叼在嘴里像根干木头感觉实在不怎么样,脏脏的又干干的,仔细闻闻上面好像好像还有一股霉味,那滋味真有点不好受,可是我们被刚才的那几个大人抽烟的样子实在是勾的心痒难耐,哪里还会来管这些小细节?今天非试试不可。我划了根火柴。先来点自己的这根“烟”。火柴燃起,我学着大人的样子还伸开手挡住刮来的风,然后把叼起的“烟”伸到了火柴旁边取火。可是油菜管刚刚被点着了一点点,还没有燃起来,一根火柴就用完了。我只好又点了一根,这一次我不再等火柴烧完,就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没想到一口很呛鼻子的怪味一下子就钻到我的喉咙里,我被呛得直咳嗽,感觉连鼻子都被呛得直酸,眼泪也被呛了出来,我不住的咳嗽……
三伢子和四伢子也把嘴里的“烟”伸了过来,让我给她们点火。我又划了几根火柴给她们把火点上,没想到她们吸的状况居然和我差不多,我们几个都弯下腰咳了好一阵子……
我心里想:可能是因为火太小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烟,如果把这火烧大一点,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烟了。可是火柴只有这么点大啊,每一次只能烧那么点长的时间,怎么办呢?
突然,我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想起了个好办法。于是我对她们说道:“你们看,把油菜管折下来这样点感觉怎么点都点不着。这样吧,我们先不要把油菜管折下来而是把它从草垛里往外拉长一些,然后我就这样把它点着,等把它点着了以后,再把它吹灭拉出来你们看怎么样?”
“好主意!可是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四伢子小心地问道。
“有什么危险?我们几个不都在这里吗?如果不小心燃起来,我们就赶紧用东西把它扑灭吗?”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那我们只好试试了,这样吧!你点火,我们两个一边一个替你把风遮起来,你看怎么样……”三伢子也有点跃跃欲试地说道。
“好,就这么办……”我说完,就顺手抽了几根油菜管,把它们往外拉了一点,她们两个赶紧围拢过来替我遮住了旁边刮来的风。接着我又划了根火柴,没想到这次挺顺利,几根油菜管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很快就燃着了。我正准备吹灭它,再把它□□没。想到,突然一根小的烧断了,那根烧断的油菜管直接往地上掉下来,长长的一根一下子落到我和三伢子的脚下。我们两个像被电着了一般,一下子被烫得直跳,“嗷嗷”叫了起来。这个小小的包围圈就这样被打散了。而刚才让我点着的那几根油菜管在失去我们这个包围圈的遮拦下,就这么徐徐往根里燃烧着,突然猛刮来一阵风,那火苗“噌”的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爬满了整个草垛。正在我们还在搓揉着刚刚被火星烫着的脚面的时候,只听四伢子惊恐地大叫起来:“你们快看啊!不得了了,着火了!
在这夜深人静,又停电的村庄,她这么一叫,听得可真是让人感觉瘆得慌,我和三伢子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到了眼前可怕的场面:只见那整个草垛像是被邪魔附体一样,那火舌已经越吐越长,火苗也越蹿越高,眼看着把整个草垛都给吞噬了。风助火势,在阵阵晚风的推动下,那大片大片的火舌像个可怕的磁场带着它特有的温度,左右摇晃,火海范围在不断地扩大,像是要把站在旁边的我们也一起拉将过去,让我们也葬身进去。伴着那油菜管被烧得“毕毕剥剥”的响声,和火势升高的呼呼声,我感觉自己的腿脚在打软吓,得我不知所措。被吓傻的我居然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导演的一幕惨剧在继续上演……
这时只感觉一个力量一把拽住了我把我使劲地往外拉,还伴着一个声音道:“蕴儿,你惹麻烦了,怎么还不跑啊?”
我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只听到‘我惹麻烦’这几个字,才知道我自已刚刚干了些什么,我赶紧拔腿就跑……
正在这时,我听到旁边‘三老呆’家的平房顶上,人声哄哄。只听到好几个人在上面大喊道:“不得了了,谢奶奶家的草垛着火了,大家赶紧起来救火啊……”
一会儿的功夫,宁静的小村庄在刹那间沸腾了,我发现了很多人纷纷从自已的家里冲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还还拎着水桶,拿着水舀,有的人直接拎着这些家伙直接奔赴火场,还有的人一边拎起铁桶底,一边拿着棍子像敲锣打鼓一样使劲敲,一边敲一边大声地喊道:“失火啦!大家快起来救火啊!大家快来救火啊……”
随着这个敲桶的人紧张的喊叫声,整个村子里一片叫喊声还伴着越来越近的脚步杂沓声,大堆大堆和大队大队的人纷纷从不同的地方集合而来手,里都拿着灭火的家伙……
我转身再看一下由我惹起的火,“天啊!这时只见火光冲天,熊熊大火已经把整个草垛都淹没了而,且随着晚风吹来吹去,那长长的火舌还贪婪地企图把自身的火再转移给附近的几家房子……”一看这阵势我的心里更加忙乱了“我得赶紧躲起来要,不然等她们追问起来,知道是我干的,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我赶紧往前跑,想要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往哪里逃呢?我的心里根本毫无方向,家是肯定去不了了。正在这时我一抬头竟发现原来我已经跑到了隔壁‘二老歪’家门口。我灵机一动,一头钻到他们家的牛房里去了。因为我知道他家的牛房里,现在根本没有牛。以前,每每到冬天或下雨的时候,他们家的人会把牛拉到牛房里来,他们家人还在这里放了一张单人床,每次到冬天的时候,他爷爷还会睡在这间牛房里,看着自家的牛。可是现在是夏天,大家都在外面纳凉,这个小房间里面又闷热又有蚊子的,所以他们家的人早把牛牵出去拴在大树底下和人一样在外纳凉了,因而这个小牛房呢现在是空的。里面还有一个单人床,白天我们小孩子躲迷藏的时候经常会躲到这里的床底下,可是现在是晚上,而我现在的心情我哪里还顾得上?我一口气跑到他们家的牛房里,然后一头钻到床底下去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起来了。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的心跳得有多么厉害,外面还是吵嚷声一片,我一边躲在床底下,一边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大一会儿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说到,“大家快点救火啊,火好像已经越来越大了,怎么办啊?”
另外有人说道:“快点找人来,到村前和村后去再多找点人来……”
还有的说道“赶紧再拎点水来,大家快点使劲泼啊……”
吵闹声,救火声,甚至还有小孩子故意大声起哄的声音吵成了一片,打破了刚才这个村庄所有的宁静。
正在我心惊胆战地趴在床底下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那就是,一开始所有的声音都是往草垛那个方向去的,要不然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而现在呢?我感觉有几个脚步声正往我躲的这个小牛房而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我屏住呼吸再仔细听听,可不是嘛,就是朝我这边来的,好像已经快到门口了,我吓得浑身发抖,简直快要哭出来。心里害怕地想道“怎么办?会是谁?是三伢子她们出卖我了吗……”刚才情急之中,看到有人朝我们跑过来,我们一下子四下跑散了。“难道她们被人抓住真的把我供出来了?”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断地在打鼓……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明明看到这个小丫头往这边跑的,怎么找不到着了?难道躲到这个小牛房了吗?”
天啊!这是我爸爸的声音,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既想冲出去和爸爸坦白又害怕爸爸和其它大人一样会来责怪我,甚至是打我。我虽然不再那么害怕,可还是按兵不动。
只是我又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只听她说道:“把门打开看看,跑到这里就不见了,不是躲在里面还能在哪里?她们小孩子家天天往这边捉迷藏……”
话音还没有落,小牛房的门被他们推开了,透过外面皎洁的月光,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她们,而我的床底正好对着墙上面的小窗子,那窗外有束月光刚好照在我身上,让我暴露无疑,把我一下子出卖的干干净净。
顷刻间,爸爸妈妈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们。可我还是装傻仍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时,只听爸爸对着我说道:“这下子你还敢出来啊你?出来看你奶奶不把你打死?”
妈妈也接茬说道:“哼哼,我看她也是不敢再出来啰!出来那还不被她奶奶把他打扁,你出来啊!你出来啊!你都敢放火还不敢出来吗?妈妈不停地挑衅地说道。
我趴在那里还是一动也不动,表面上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哼!让我出去,当我小孩子家是白痴啊!出去给不被你们打死?哼,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心里不服气地想道。
爸爸妈妈看到我躲在这里,站在门口不轻不重地挑衅了几句,便又和大伙儿一起去灭火了。
这会儿的功夫我好像倒也没那么害怕了,可是一听到外面像打仗一样的喊声阵天,喧喧嚷嚷,心里还是不停地在敲打着边鼓。我一边害怕着一边想着爸爸妈妈刚才对我说的话,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这草垛是我奶奶家的吗?我来好好想一想,对呀!我突然想起来了,去年秋天,油菜收割的时候,还是小姑姑和三姑姑一起从打谷场上用板车拉回来的,当时我还对她们吵着说要坐她们拉的板车……哎!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恍然大悟,现在我不再担心别人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草垛的主人了,我只是在想我奶奶平时遇到事情时的态度,“天啊!奶奶会不会打我呢?虽然奶奶平时对我倒也没有那么凶,可是我知道她生起气,来也是很厉害的。不但会很凶地去骂人,还会打人,我就亲眼看到过她用棍子打过我的姑姑。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点儿也不亚于三伢子的妈妈……”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又在发抖了。
“这下子我死定了,不知道三伢子她们怎么样了?妈妈有没有告诉奶奶呢?她们有没有向奶奶告密呢?奶奶知道是我干的会怎么样?别人家的大人会不会跟着一起来打我或者骂我……?太多的疑问在我脑子里不停地盘旋。
‘三老呆’家的牛房就盖在村子中间的路边上,很多人进进出出都要经过这条路,这时,我好像听到外面没有那么吵了,只是好像听到有人三三两两从小牛房旁边的这条路经过,只听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刚才的火,声音透过墙上的小窗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我的耳边。
“哎哟!终于把它灭了,这火还真是有点吓人,得亏今天停电了,要是今天没停电烧,着了电线那还得了!”其中一个说道。
“是啊!到底是哪个干的啊?真是太危险了,今天晚上的风又这么大,差一点儿就把姚大伯家的房子都烧了……又一个声音说道。
“好像是刚才玩游戏的那几个小鬼,刚刚还看到她们几个在那里疯,一会儿就着火了,不知道都躲哪里去了?”另一个插嘴道。
她们就这样,走了一拨又一拨,一边走一边聊,我听到这里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因为我知道了火最终还是被灭了。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人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我的心始终还是不怎么踏实“奶奶为什么没有来找我算账呢?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吗?还是她没有找着我呢?我到底该不该出去呢?”此时我既希望能听到来到这里的脚步声又害怕听到来我这里的脚步声。
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我始终拿不定主意,这时候很多人又返回到了‘三老呆’家的平房顶上去纳凉了,因为他们家的牛房和平房非常靠近。我又听到他们三三两两聊天的声音了,不过这时聊天的内容开始统一了,无论老老小小都变成了我刚才一不小心弄成的火灾。
“哎呀!折腾了半天,总算了虚惊一场啊!我家那两个死丫头也不知道疯哪里去了?”这是三伢子妈妈的声音。
“哦,我说三伢子她妈呀!刚才那火起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你家的那两个丫头也在哎!”这是三老呆奶奶的声音。
三伢子的妈妈一听大吃一惊道:“真的吗?谢奶奶,你真的看到是她们两个吗?”
“不是两个是三个,还有一个我没有看清楚……”三老呆的奶奶平静地说道。
“两个逼丫头,没事专给我惹麻烦,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们两个……”三伢子的妈妈气愤地骂道。
这时只听二狗子的妈说道:“哎哟,我说三伢子她妈呀!算了吧!小孩子家哪里有不惹事的?在损失也不太大,只是烧了点草而已,没事的,不要打孩子……?
“是啊!是啊!已经灭了就算了……”二老呆的妈妈也补道。
大家都知道三伢子的妈妈是母老虎,可不敢再煽动她回家打孩子了,根本是在作孽!
“唉!”三伢子的妈妈长叹了一声。
这些声音就在我旁边的平房顶上一声声地传来,我的心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是在说我的事,而此时我觉得自己倒像个旁观者一样。
“也不知道三伢子和四伢子她们两个现在躲到哪里去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和她们两个一起跑,就算被抓着了,也是三个也,还不至于现在一个人躲在这里担惊受怕……”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有一阵轻微地脚步声往牛房门口这边来。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是不是爸爸去向奶奶告了密了?是奶奶找我算帐了吗?”想到这里我刚刚稍有放松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声音越来越近了,不一会儿两个影子在月亮的照射下先来到了门口,一个长影子一个短影子,紧跟着,影子又往前跑了,两位“正神”驾到。我小心地抬着看了看,虚惊一场,原来还是爸爸妈妈。
这时,只见爸爸又开口说道:“惹了这么大的祸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啦?”
“她哪里敢出来啊?她奶奶还不打断她的腿哟!”讨厌的妈妈又来了这么一句。
我始终不说一句话。
妈妈又生气地骂道:“你是不是准备今天晚上就睡人家的牛房啊!还不起来跟我回家!”
我心里真想和她顶嘴,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惹的祸,只好咽回了自己想说的话,可是心里不服气地想道:“哼!刚刚还说要打断别人的腿,现在又要人回家,回家干嘛?要挨你们的揍吗?”
爸爸妈妈站在门口见喊不动我,他们两个便一起走了进来。爸爸伸手要来拉我出去,我赶紧把手藏起来,不愿意把手给他。爸爸没办法,就和妈妈两个人一起,一人拉了我的一只手,强行把我从床底下拽了出来,我从没有见过爸爸妈妈对我这么粗暴过,一下子吓哭了,他们两个不管我哭不哭,三两下就强行把我拉回了家。
回到家,爸爸不轻不重地说道:“好了,现在你火也放了,躲也躲了,说说吧!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还没等我回答,妈妈就插嘴道:“还能怎么办呢?等到明天交给她奶奶,让她奶奶来收拾她,小孩子家玩火,这还得了……”
他们两个说完这话,自顾自的纳凉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我家客厅中间。此时电已经来了,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已的身子,妈呀!刚才就忙着担心害怕,殊不知刚才自己也在为小昆虫界作牺牲。我的全身上下,早已被蚊子叮咬的像出了麻诊一样,浑身上下全是红点子和红包,几乎找不出一块干净的‘土地’。
此时我才知道我有多痒,我站在那里不停地挠来抓去结果,这件事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不了了之了。妈妈只是晾了我一晚,并没有打我,只是随我到哪里去睡觉也没来管我;奶奶第二天也没有来找我算账,不知道她是真不晓得这事是我干的饶了我呢?还是确实不知道是我干的,反来她没来找我。可是我做贼心虚啊,经过昨晚上的那件事之后我,吓得一连有好几天都没敢去奶奶家窜门子,而以前我每天至少要光顾三次。。呵呵此事不提了只。是从此以后,三伢子她们多了个秘密,从此我们的关系则更加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