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语气淡得跟微风一般，可那不怒而威的模样，却跟个修罗似的。

暗卫心神一颤，问道：“师出无名，公主若无故挑起战火，就不怕天下人群起攻之？”

容九容颜胜雪，白衣似霜，冷冷地勾起唇角：“我容九要杀一人，灭一国，要什么理由？”

暗卫从未见过这样霸气的人，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哪怕是凌帝，都不如她这般震慑心魂。

明明是初夏时节，和煦暖人，暗卫却觉得身处凛冬，肃杀慑人，他的呼吸，都快要滞住了。

容九正苦恼如何尽快让凌云湛回西凌，凌帝倒是把机会送上门了。

容九往前走了一步，风吹衣袂，发丝飞扬，落在暗卫眼中，却是杀气冷冽，他惊恐地退了一步。

“凌云湛还在雍州城，越王如何，他便如何，”容九笑了，扬着手里捏着的信，“这可是凌帝的亲笔信，上面还有西凌的国玺，若哪一日，我将这封信公诸于世，凌帝的老脸，怕是没地方搁了，我想，天下人也一定很想看看，堂堂一国君王，到底是个什么嘴脸。”

还能是什么嘴脸？

凌帝所为，有损圣德，根本不配为君为王。

明明是凌帝在要挟容九，反过来，却落了个这么大的把柄在她手上。

暗卫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半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正要翻墙出去，容九叫住了他。

暗卫浑身一颤，僵硬地转过来，问道：“不不知公主还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杀人如麻的皇室暗卫，被她吓成这样，容九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告诉凌帝，手别伸得太长，否则，本公主就拿凌云湛血祭缥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