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诧的，不是楚帝上门兴师问罪，而是楚帝为了容九，彻彻底底地，跟他撕破脸。

以前，虽然斗得你死我活，但从未摆在明面上，依然君是君，臣是臣。

楚帝目光深暗地盯着他：“若让朕查出来，是萧家所为，朕灭你九族！”

萧丞相神色不变，淡淡道：“臣在府中静思己过，不知何事惹怒了陛下，竟让陛下要灭萧家九族，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陛下至少得让臣死个明白。”

楚帝怒恨地说道：“萧家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朕给过萧家机会，萧卿可别自掘坟墓。”

萧丞相看着他拂袖离去，眸光幽沉起来。

萧玉这几日心灰意冷，听到容九遇刺的那一刻，整个人惊然至极。

“父亲，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容九？”

“玉儿也以为是为父所为？”萧丞相不由冷笑。

连萧玉也认定是他暗杀容九，更遑论是楚帝，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是他所为。

萧玉滞了一下，眼底神色变幻不定：“难道不是父亲吗？”

“你觉得为父有那么蠢吗？”

容九要是死了，楚帝一定会和萧家鱼死网破。

萧玉抿紧唇角，没有说话，思量了半晌，问道：“整个长安，与容九仇怨最深的，便是我们，若不是父亲出手，那会是谁？”

萧丞相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蹊跷。

可楚帝都震怒得上门问罪，可见，容九是真的遇刺，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