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了个澡，换了身休闲装。虽然是休闲装，但也是上白下黑。

办公室内还有一些房间拥有不同的功能。其中一间就是闻越生口中的“会客厅”。

虽然叫会客厅，实际上这么多年也没会个啥客，外人都不让进。但是这间屋子算是非常特殊的房间，他们那帮懒人会定期打扫打扫。

会客厅不大，甚至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就一张长桌，四把椅子。长桌是透明玻璃桌子，并没有抽屉。

房间里没有任何花花草草，连窗户也没有。谢尧光不自觉地想到牢房……

这真的是会客厅？

顾分把自己的玩偶摆到桌子上，然后朝谢尧光点点头，“首先介绍一下。我是顾分，上海的设计公司股东。”

谢尧光从进入总部起也是一直观察着顾分。她看起来很小，个子很小，穿搭也偏向中学生，甚至做法也像个小孩子。但是她不怎么笑，脸上也不是冷漠的表情，而是淡淡的无喜无悲的样子。她会睁着她的眼睛点头，从她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她的个人倾向。

“谭日，郑州新区医院股东。”谭日与谢尧光握手。

房间的气氛突然严肃起来。

虽然两个人都看过资料，但是谢尧光还是得介绍一下，“谢尧光，本科牛津，研究生肄业，家在广州。”

顾分托着腮说道，“先说好一件事情。这个房间平时不会锁，但是以后如果你没事就不要随便进来。如果有必要，大哥会把原因告诉你。”

“好的。”

“我们俩没打算给你面试，我大致介绍一下总部的情况吧。总部很闲，所以我猜你到时候要做的事情比较简单。我，周时，谭日，星月姐，分别是四家公司股东。星月的事务更多一些。”

“我希望你不要将我们的商业机密泄露出去。”顾分将商业机密四个字咬得很重，“不然你会收到我们的律师函。”

“明白。”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可以……”顾分打了个哈欠，“发呆。”

谢尧光:“……？”

“对啊没错啊，发呆等大哥回来。你如果嫌无聊的话——”

“我们陪你发。”

谭日附和地点点头。

谢尧光此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进了一个大公司还是一个忽悠团队……

他这时注意到一个问题。顾分和谭日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进来。顾分只带了一个玩偶。

两个人没有带手机这种通信设备。

谢尧光又联想到顾分不让他随意进来。这个房间……有什么特别的机密？

闻越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众人发呆时，他已经走了进来。

湿漉漉的头发，纯白上衣。他手里还拎着谢尧光的资料。谢尧光不自觉看了他一眼。

闻越生将最后那把椅子拉开，端正而坐。

“广州的？”他的语气不喜不悲。

“嗯，老家在广州，如果以后一直在郑州发展的话也会考虑在这里买房子。”

“哦好的。”闻越生点点头，翻开谢尧光的资料，“曾用名，谢尧年？名字挺不错的，为什么要改？”闻越生此时的语气很像闲聊。

“啊，那个啊。我出生之后叫谢尧年，后来两年后我弟出生，那名字给我弟了……为什么改……不知道，我爸想改所以才改吧。”

闻越生点点头，手一下下敲在资料上。他沉默了，整个房间的气氛就很压抑。顾分和谭日都在望着谢尧光。

谢尧光抿抿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会做什么？”闻越生淡淡地说道。

“金融分析……”话还没说完，闻越生直接打断，“不用，周时就是搞金融的，他做的比你好。”

肯定句，将谢尧光说的一文不值似的。

谢尧光尴尬地舔了一下嘴唇。

“那我……”

“你打扫卫生吧。刚好缺个人做清洁。”闻老大说话不留余地。

谢尧光:“……”

闻越生看了他一眼:“不愿意？”

“没有，薪水怎么算？”谢尧光回以微笑，他也没有很排斥当清洁工。

“你在郑州没房子是吧。实习期间，一个月一千二，包吃包住。转正之后再谈。”

谢尧光又舔舔嘴唇，一千二确实有点少……包吃包住还行……

“同意的话，签合同。不同意，走人。”

顾分和谭日虽然不是被面试的，也被老大这么唑唑逼人地说话吓到了。

可想而知毕业生谢尧光也是紧张得不行。他堂堂牛津毕业，被闻越生丝毫不放在眼里。

总部待遇或许不错，但是谢尧光暂时没看出来。不过他在总部似乎也只能打扫卫生，其余的事情闻越生并不打算让他插手。

谢尧光的气势弱了许多，“闻总，我签合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