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即,安彦突然出现在明珠,想必是国外那边事情处理完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出去了。
前几天安彦把她拉黑了,她本来想再找个机会约安琮出来提前通个气,以免安彦和秦琴交手的时候他跳出来送菜受波及,几次试探,一直未果。
安彦这一回来彻底打乱了了她的行程,陶锦不免有些心慌。
这可咋整!
走一步看一步吧。
陶锦前脚打车回到别墅,后脚就听到了刹车声,这别墅冷冷清清鸟不拉屎,大半年了也没见有什么客人来过,不用猜肯定是安彦。
有钱就是好,机场到别墅的距离赶得上滨湖国际到这距离的一点五倍,他们几乎同时到达,有钱人的时间原来真的比普通人多。
车好,才是真的好!
司机打开门,安彦修长的腿落地。陶锦扬起笑脸迎上去,想一个小炮弹一样准确的把自己发射进安彦的怀里,扭扭捏捏套上冯巩大爷的经典台词:“亲爱的,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安彦迫不得已伸手接住陶锦,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像是承受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稳不住往后踉跄了一下:“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陶锦不高兴的抬起头来,佯装生气推开安彦:“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叫你,还是不喜欢我这么欢迎你?那我先回房了。”
安彦捉住陶锦的手,低头,越发的凑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几乎贴在陶锦脸上:“真的想我了?嗯~”
望着安彦近在咫尺的脸,他薄唇轻启音色低沉,诱惑十足,陶锦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那还能有假?真的,绝对比真金还真。”
“那你怎么证明?”安彦一脸怀疑,看着她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这是个骗子我不能相信她!”
陶锦歪歪头耍起了无赖:“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那你想我怎么证明?”
安彦没说话,脸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一双深邃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陶锦。
陶锦被安彦盯的不好意思,动作飞快的在安彦脸上啄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拽安彦。
安彦纹丝不动,脸上还是一副别人欠他八百万是样子,眼里□□裸的写着“这就完了?”
陶锦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头盘,其他的我们先进去再说,有人在呢。”
“没有人。”安彦拉近陶锦,俯身低头轻吻:“我也想你了。”
婚礼将近,婚纱礼服国内国外知名品牌一应俱全,陶锦心不在焉试着婚纱,内心怂的一批。
离婚协议就像是个炸弹,安彦如果知道自己背着他签了,以此人变态疯狂的性格说不定会对她做点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在南山上给她建个碑。
安彦回来两天了,安家一点动作都没有,安彦每天安分守己,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这些天她也不敢见安琮,就怕被安彦察觉什么。眼看着婚礼将近,陶锦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稍微有点小焦躁,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即便试着婚纱也有些心不在焉。
陶锦焦心的提着裙子站在镜子面前,全然没有喜悦的心情。
“怎么,不喜欢?”
安彦穿着和婚纱同色系的白色西装,脱去了重色西装,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脸上表情温和,倒是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子,温润如玉。
多好的壳子,可是陶锦无暇欣赏,因为她知道这副身躯里心有多黑。
陶锦用手按了一下额头,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没有,这些都很漂亮,我只是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
安彦扶着陶锦坐下,有些担心:“那里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我送你去医院。”
送啥医院啊!她装的!根本没病,到了不就露馅了吗,陶锦积极求生:“没事,可能是昨天空调温度太低了,有点头疼,睡一觉就好了。”
安彦摸摸陶锦的额头,不烫,没发烧,脸色有些发白,像是随时都能晕倒,心里着急:“不行!你现在怀着孕怎么能大意,乖,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安彦眼神严肃,眼底却是一片担忧,陶锦眼神闪烁:“我不想去,你送回家好不好。”
安彦察觉陶锦的不对劲:“你有事瞒着我?”
陶锦不敢和他对视,不自在的扭过头:“没有,我只是不舒服,我们回家吧,我先去换衣服。”
陶锦站起来提起裙摆走向试衣间,安彦的手机正好响起,他没有阻拦,转身离开。
站在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不自然的红了起来,陶锦捧起水拍拍脸,暗暗责怪自己,这几个月真是演技退化了,这才几句话就被吓得心脏砰砰跳,这点心理素质怎么做卧底!
是安彦主动招惹她的!她不能怂!
陶锦给自己打完气,又做了一套心里建设才敢出去,出去就看到安彦冷着脸坐在外面沙发上无聊的翻着杂志,像只优雅高贵的白猫,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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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旧手机、营养液换脸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