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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谁(2/2)

左护法:“......好,严肃点。只对你一个人严肃到底。”

“九转回肠露那些都是以备不时之需。”教主突然抿嘴来了句。

左护法明白这是教主在回答自己之前提出他究竟从哪里招来那些东西的问题,轻吻着送到自己唇边有些泛红的耳朵,左护法含含糊糊地开口:“昨天那种不时之需?”

问出这个问题的左护法本来没想教主能回答,却在一阵静默之后,听到教主轻轻地“嗯”了一声。

左护法终于憋不住了,敞开怀笑了个够。

教主看见他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笑,不过倒是又认真解释了一番:“从我接受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这有什么可笑的。”

左护法的笑声截然而止。

这时候不该笑了,他心里知道。

“也是,自己喜欢的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很认真。”心里这样想着的左护法脸上终于换了一副笑容,不再是刚才那种因为什么好笑,所以笑个不停的样子。教主看着带着浅笑的左护法,好像在那副不一样的笑容里看到了很多东西,仿佛突然闻到一股温柔扑面而至。

左护法放过了被自己唇齿折磨了很久的耳朵,抱着教主小声说:“我知道了。”

这一句话和教主每一次下定决心应一声“嗯”的重量突然对等。

教主感受到这个男人宽阔的胸膛还有贴在脸颊旁的耳朵,蹭了蹭之后,愣是用手撑开了左护法的怀抱。两个人都微微后仰的姿势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使得他们之间的拉扯更加用力。

左护法按捺下心头的一丝不安,就感受到了教主手指在自己下颚来回抚摸的力量,他顺从着教主,让教主用手指轻轻挑起了左护法的下巴,听见了他们两个人彼此都有些预料的一句话:“我可以看一下你现在的脸么?”

左护法僵硬了一下:“什么时候知道的?”

教主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左护法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没去管教主作弄他的手,凑近一双眼睛都钉在自己下巴上的教主,低声笑开:“别抿了,有什么好在意的。给你看就是。”

一下抬眼的教主就看见左护法在右耳下摸索了一会儿后,龇牙咧嘴地从自己脸上揭下了一张只有半截的皮。

左护法就见到唰一下就抬起了眼睛,在脸上写满开心,自己却一点没意识到的教主,心里已经化成了一潭春水,说:“听说教主大人喜欢美人,所以当时只请圣手做了一些修饰,眼睛和眉毛都没怎么变。怎么样?”

教主摸索着左护法的鼻子,带着点鼻音开口:“可是现在鼻子没那么好看了。”

“你难道不应该先懊恼一下,最近亲了那么多都亲在这张皮上了?”

教主看了眼被左护法拿在手里晃悠的皮,心说自己才没那么笨,嘴上没搭腔,反而捧着左护法的脸,认认真真的亲了下去。左护法感受着教主落在自己眉边的吻,闭上了眼睛。果然教主一路吻了下去,像极了自己刚才吻他的方式,从眉睫之间挪到了鼻梁,又慢慢攒到了嘴唇上,在左护法唇上细细舔吻好久之后,教主开了口:“现在这样就好了。”

左护法失笑:是啊,现在这不就好了?

教主趁着左护法扯开嘴角笑,一下就把舌头伸了进去,等到左护法追回来,狠狠咬了一口回去。

被咬成大舌头的左护法,泪眼婆娑的看着教主,话都说不清了。

教主自己咬了咬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左护法身上把自己抽了出来。披着衣服,靠着背后的石头站了起来。

坐在地上的左护法看见的就是另一番风景了,他觉得自己鼻子又有点刺痒,这火上的。

教主侧头就看见左护法一副痴痴的表情望着自己双腿,还一个劲的捂鼻子,提气就揣了他一脚。结果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脚被左护法死死握住,踹了一脚没站稳的教主又倒进了左护法的怀里。

教主看着左护法的几乎没怎么变样的眼眉,说道:“你知道我师父是谁么?”

美人在怀的左护法有点反应不过来,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我师丈是谁么?”

左护法听见师丈两个字,恍惚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

教主躺在左护法怀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看着天。左护法帮他裹了裹衣服,静待下文。

“我师父是钟静一,江湖上说他原来是武当派的大弟子。我师父的姘头,就是我师丈,是上一任魔教教主,谷旻。”

左护法觉得这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钟浩然?”

呆了一瞬,教主还是及时接了口:“对,钟浩然。不过他从来不这样自称,要不是你提,我大概会以为静一是他的名了。”

“那谷旻呢,他有字?”

“不知道。我师父从没称过他的字。我们师兄弟几个话本子看多了,一般都叫他师父的姘头。小时候叫他都连名带姓,他也不在乎那些,要是偶然我们叫他一声师丈,他都能乐的找不到边。”

“嗯,还有呢?”

“还有,我昨天梦到了我师父和他姘头。”教主说到一半,开始捏着左护法的手玩了起来。

左护法看着跟自己十指相缠的教主,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轻吻躺在自己怀里的教主。

教主看着面前的左护法,开了口:“我师父的姘头在梦里对我说:我像极了我师父。我们师兄弟四个,大哥、二姐、小乾都没有像到他的性子,就我学了个十成十,不枉我师父把我从饿疯了的人堆里救出来。”

左护法微微抬了抬头,用自己的鼻尖磨蹭着教主的,像是还在计较刚才教主说的鼻子不好看了,等着教主的下一句。

“可是我和师父不同。”教主顿了顿,也主动蹭了蹭左护法:“师父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师丈,哪怕他爱很多人。他说我蠢,让我报仇的时候万万不可手下留情。可是我明白,他没真正的恨过谁,也根本没什么仇人。”

“嗯。”左护法还沉浸在磨鼻子的游戏里不可自拔。

教主刻意拉开了些距离:“我知道你是谁。”

左护法也停下来动作,等着教主的答案。

“周以柳,你才不叫什么柳一周。”教主皱着鼻子,一副这名字真难听的表情。

“嗯,周以柳。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字。”左护法突然咬了教主的鼻子一口:“挽卿。周挽卿,这是我爹给我取的字,可惜有了明夷,我怕要辜负他一番殷切了。”

“我没有字,只有这一个名。”教主有点不开心自己在名字上也输人一筹,在心里嘀咕:我可从来没骗过你,你却现在才开口。

嘴上却说:“武林大会召开之前你还是先走的好,圣水教可藏不住你这么大的娇。我只希望……”

“我答应你。”左护法没等教主说完,忙不迭地接了话。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教主觉得左护法好像有些敷衍的意思,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左护法心思如何,事情一旦了结,就把左护法绑回来。

“我知道。”

“那就好,滚吧。”再过一会儿我看我就该舍得了,教主看着左护法摆出的含情脉脉的样子,下意识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左护法今天却像是犯了病,又开始在教主身上拱来拱去,亲亲亲个不停:“等我回来。”

“哦。”教主推开了左护法,觉得自己有点想打人了。

“这次武林大会圣水教一点事都不会有,我保证。”

教主心里揪着疼了一下,有些事情,说出来和做出来总是不一样的:“走。”

之后,教主没再说话,就那么站在山巅上,看着左护法从自己眼前消失,一点点被淹没在一片枝桠之中,背后是重重叠叠的云和不怎么灿烂的日光。

左护法才走没多久,太阳就从被云层挡住了的地方挪出来了。教主扶着石头慢慢的坐在了地上,望着左护法下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再也看不见左护法的身影、再也听不见左护法声音,教主才费力伸长手臂去捞散落在附近被揉的皱巴巴的衣服,准备穿好之后下山。

结果这山最后也不是自己下的。虽然教主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了红衣和钟二多久,但是没想到根本就是瞒不住,这边教主才从地上捡起衣服没一会儿,刚在自己身上裹的差不度,就听见红衣抽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这可真算是拨云见‘日’啊!”红衣气得恨不得再给教主两巴掌,从树林里和一个人一前一后地奔了过来,蹲在教主面前说:“你就作吧!我他妈活了这么久,头一次看见行`房`事能行掉小半条命的。明夷你可真给二姐长脸,你以为这是师父开的说书馆子呢?”

随后赶来,蹲在一旁的男人拉了拉红衣的袖子压低声音,正想开口,就被正在气头上的红衣一把挥开。红衣把教主的衣服拢了拢,再把半开的衣带往紧了系,拧着眉转头看到侧过脸避开的大光头就是一句骂:“现在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走远一点!”

男人站起来,侧着躬了躬身,慢悠悠的踱到不远处去了。

赶走了男人的红衣还想接着骂,就看见教主眼眶慢慢红了,试图装可怜的样子特别明显:“他用错了药,不是我的问题啊,二姐……”

“什么药?”红衣半信半疑地问道。

“那个、那个九转回肠露……”教主眼见着跟随着自己的话一道黑下脸的红衣有点说不下去,结结巴巴的继续找理由:“那东西有催情作用,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衣见了心里直叹气,只能开口:“自己起来。”

教主又靠着石头慢慢爬了起来,只不过不停地扶腰、抽气,然后不知道跟谁较劲似的,补充了一句:“真的。”

“!!!”红衣刚刚把手从教主的衣服上扯下来,听了这么义正词严的一句,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那都搁多少年了,你以为还能有什么效果?我看,就是你不加节制。”

教主还红着脸,梗着脖子不说话。红衣有意识的在最后不加节制四个字上咬了重音,拍了教主一把:“就你这么针尖大的心眼,还敢跟我拐弯?”

谁都没想到这么轻轻一拍,教主吧唧就摔地上了,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捂着屁股叫不出来。

红衣有点心疼,可是自己也扶不起教主,只能又朝不远处的人吼了一句:“你给我滚过来,帮着扶一把。”

那男人很快就走过来了,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教主和看着他一脸不耐烦的红衣,老老实实扶了人,不过架起教主的同时,还默默叹了一句:“成何体统——”

“我们魔教的体统,看看你们正教这群吃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货色!”

被红衣踹了一脚的大光头只是脚下晃了晃,牵连着教主也有点踉跄,回头看了有些不自在的红衣一眼,又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缓缓往山下走去了。

另一边,神清气爽的左护法也被钟二拦下了。

钟二看着一脸满足的左护法,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想到上山之前红衣对他说的话。

红衣说,明夷肯定会放这人走,要是今天上山遇到他要走,不要拦,让他走吧,强留下徒增伤心罢了,要是有缘,总是要回来的。

钟二也明白,但凡是明夷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得住,就算是自己在这里把这个男人拦下来,他也不会领下这份情。若是这人偷着溜走,自己还好办,先斩后奏。可现在明明是明夷主动放他走的......唉。

左护法也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昨晚听了教主说那么多,大概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教主的师兄,埋在心里的危机感散去了一大半。

思量之下,两人一句话没有说,一时间,只有林间飒飒作响的风声裹着枝叶唱和,钟二好像听见明夷的声音夹杂在其间,又轻又淡:让他走吧——

就像是小时候,他弄坏了明夷的佩剑,明夷板着一张脸,眼泪汪汪,但也只是说了一句:随它去,总比不过大哥平安重要。不过你要送我一把新的。

左护法瞪了钟二好久,钟二突然动了,却只是掠过他往山上去。

左护法看着钟二的背影,还有点懵,就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轻轻浅浅的响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圣水教不缺左护法。

原本稍微放下点心的左护法唰地又把心提了回去,恨不得追上去问个清楚,可惜,时间紧迫,他还有事要做。

红衣、男子和教主三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慢悠悠晃荡上山的钟二一脸天真烂漫,手里还拿着面具不停地丢了又接,接了又丢。

红衣、教主、男子:......

大家脚步都停下了,却谁也不开口,除了教主,剩下的三个人眼珠来来回回,不知道在打哪门子的哑谜。教主有点不开心,但是又不得不主动打破这份沉默:“他走了?”

钟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望着教主,眼睛里黑沉沉的:“嗯。”

站在一旁的红衣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面色也沉冷了不少,刚想开口训教主,就看着教主盯着下山的小道出神,肚子里的话只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一对儿活宝。”红衣心里这样想着,又不能不叹气。她早该猜到,明夷知道点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却一直没有告诉他们。现在的明夷已经可以瞒住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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