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迢不一样。关妈妈或许是职业原因,洁癖异常严重,又有上一辈生活上也比较节俭的习惯,坚定认为外面的饮食没有家里干净,而且成本高些,或许是耳濡目染,关迢也是不常在外面用餐的,如果有时间自己做饭是一定会自己在家做的。
厨艺方面谢照渝水平一般,只能算是没有到难以下咽的程度,复杂的食材他也奈何不了,因此他只买了一些简单的食材,结了账就回家去了。
谢照渝在电梯门开的时候就远远看见门口站了个人。
谢照渝近视,但近视度数不是特别高,那天去车站也只是怕看不见关迢才戴着眼镜的,平常不出外勤、不写稿的时候基本不戴,因此一时没看清楚门口的人是谁。谢照渝人际关系简单,没什么知道他家里地址的朋友,以为是推销或是发传单的,走上前去:“请问你找谁?”
那人转过来,一张被墨镜遮去了大部分的脸凑到谢照渝眼前,“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谢照渝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冷下了脸:“高弋?”
高弋取下墨镜,露出一张颇有回头率的脸,面对谢照渝的明显冷淡的态度,他依旧热情非常:“照渝!”手作势要去揽谢照渝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我地址的?”谢照渝避开他的动作。
“我问的你们娱乐版的主编,你给师蓉说什么了,那姑娘电话都不接我的了。”
谢照渝不接他的话茬,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高弋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你的领带那天晚上落在我家里了,”隔着半透明的袋子依稀能够看见一条暗蓝色的领带的形状,“前天阿姨打扫房间是看见的,我那时候在外地补拍两场戏,只好等回来给你送来,我之前就跟你发微信说过——但是你拉黑我了。”
“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扔掉就好了。”谢照渝拎着食材的袋子有些重,又没办法换手,他皱了皱眉。
高弋一脸受伤的表情,“你也太无情了吧,都不请我坐坐吗?”
谢照渝实在有些不耐烦,正想更严厉一点让高弋离开的时候,听见电梯响起楼层到达的提示音,他以为是邻居,实在不想在别人看见和高弋纠缠不清,于是再次说道:“没有其他事了吧?没事就请让开。”
“谢照渝,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没带钥匙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谢照渝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关迢从电梯门口出来往这边走,大约是这两天工作繁重,他面上明显有些疲倦,目光越过谢照渝看见高弋,打量了他几眼,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是?”
高弋看关迢的眼神有些探究的意味,让关迢觉得有些奇怪,关迢正想在问,就看见面前这个男人低头凑到谢照渝耳边说什么,声音很低,似乎是在询问谢照渝什么事情,关迢只依稀听见“朋友”两个字,也不十分清楚,然后谢照渝神色明显有些不好看,神情中带着戒备和警告的意味看了高弋一眼。
关迢对这个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毕竟与谢照渝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对于他的人际关系不太清楚,但明显感觉得到眼前这个陌生男人让谢照渝不太高兴,本着一种给自家人撑腰的想法,关迢率先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关迢,我是小渝的发小,最近刚来鸿洲,在他这里借住,你是小渝的朋友吗?”
“关迢?”高弋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神情有些玩味,“久仰大名。我叫高弋。我是来给照渝送之前落在我家里的领带的。”
关迢想起那个被谢照渝挂掉无数次的电话,看高弋的眼神便也有些戒备了,听他提起自己的名字,“你听说过我?”
“听照渝提起过一次,不过印象很深刻,”高弋笑着说,“不知道关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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