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迢,我没有不想你住我这里。”怕关迢误会,谢照渝又赶紧说。
“我知道,我来不是还早着,到时候看嘛。”关迢和谢照渝又寒暄几句。挂了电话扑过去掐陈咏,“你跟谢照渝说什么了,我怎么感觉他生怕我住他那里会吃掉他一样?”
陈咏抓住他的手腕解救自己的脖子,奈何他一个久坐办公室手无缚鸡之力的当代亚健康人群代表者压根敌不过关迢这种在漫山遍野跑的搬砖人士,只能恳求关迢:“我真的没有,老关,关大哥,关老爷,您放小的一马吧,小的今天还要为资本家服务……”
关迢放开他,“你跟那些小姑娘嘴花花就算了,别跟谢照渝成天没个正形。”
“哥,我的关哥哥,他是个男的,我能怎么跟他没正形,是不是你想和他没正形啊。”
“我看你这嘴别说话了,反正你也不是诉讼律师,不靠嘴吃饭。”关迢威胁他。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我真的上班去了。我这里可是不开火的,你要吃饭的话自己解决啊。”
“知道了,赶紧滚。”
罗俏俏出轨的事情关爸爸和关妈妈很快就知道了。
罗家父母上门闹了一场,非说他们女儿名声毁了要赔偿,在关家砸桌子摔板凳的,吓得相熟的邻居赶忙和关迢打电话。关迢接到通知火速赶回家里,人高马大地往罗家人眼前一站,然后打开手机播放那天录下来的视屏,罗俏俏别有意味的呻吟声立刻传了出来。关爸爸和关妈妈被儿子的野路子震撼到,罗家人还没反应,他们倒是先脸红了,关妈妈说:“阿迢,你别这样,还是好好说吧……”
“好好说?”关迢指了指客厅被砸的摆件和桌椅,“你看看是谁不想好好说?”
罗家父母反应过来就要上前来抢手机,关迢也不躲避:“你来摔,我正愁想换个新手机没人补贴呢,别担心,视频备份我有的是。”
罗俏俏还躲在他父母身后哭哭啼啼,罗父显然看清了视频里的两位主角,于是暴跳如雷地骂她,还准备动手,“罗俏俏,你这么贱吗?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许你再跟那个小混混往来,跟着个穷鬼有什么前途!”
有邻居探头探脑地打开门,关迢倒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传播****的爱好,也不打算真让罗俏俏成为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猥琐谈资,他关了视频,伸手阻止他要打罗俏俏的动作,“罗先生,你要教育女儿按理说我管不着,但是别在别人家教育。事情到此为止,你们该还回来的还回来,对外我只说我们个性不和,你非要打扰我爸妈,那我们只有让广大群众来评评理了。”
罗父罗母老脸挂不住,但还是外强中干地说:“关迢,你等着!”他气冲冲地转头往外走,看着还在原地想和关迢说话的罗俏俏,怒到:“罗俏俏!愣着干嘛!”
罗俏俏只好不甘不愿地离开。
人都走了之后关爸爸开始吧收拾罗家父母留下的烂摊子,关妈妈关上门,然后叹了口气:“俏俏当初看着挺乖巧的女孩,怎么会这样。哎,亲家……她父母之前也挺好的,”她看着关迢,“阿迢,你……”
收拾东西的关爸爸也停了动作,似乎也想劝慰一下关迢。
“爸,妈,我没事。”
“要是我不急着催你结婚就好了,也碰不上这种糟心事。”她知道关迢恋爱上一向不顺利,一时难免着急了些,找人介绍了相亲对象,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这也怪不上你啊,”关迢宽慰她,“而且事情早晚要闹开,我不在家里住,但是你和爸爸要承受不少风言风语。罗俏俏她爸妈以后估计还会来闹,爸,妈,你们要不然回乡下去这一段时间吧,反正也挺久没回去看过奶奶了。”
“那你怎么办,后面有什么打算?”关爸爸问。
关迢沉默几秒:“公司调我去鸿洲。”
关爸爸关妈妈听关迢说完,还是有些意外,关妈妈说:“去那么远……”
关迢从小到大都在长宁,除了出差读书工作都没有去过外地,哪怕鸿洲其实说不上太远,坐动车也就一两个小时,关妈妈还是觉得担心和不舍。
“真的决定了啊?鸿洲人生地不熟的……”关妈妈担忧地问。
关爸爸跟一条桌子腿较劲半天,试图想装上去,最后还是放弃,他站起来说:“照渝那孩子是在鸿洲吧?”
“照渝……”关妈妈神情郑重,“那孩子好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阿迢,你去了鸿洲可要好好照顾照渝啊。”
关迢哭笑不得:“他都在鸿洲那么久了,怎么说也该他照顾我吧?”
关爸爸斥到:“胡说!照渝年纪比你小,在外面再久你也是哥哥,哪有要弟弟来照顾哥哥的?”
话题歪到谢照渝身上去了之后,儿子婚事失败的无奈和远离家门的伤感奇异地淡去,关妈妈和关爸爸一边收拾一边谈论起谢照渝前不久才打电话给他们,关迢心里莫名不爽:谢照渝给他爸妈打电话都不给他打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