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那条裤子该死的连一只手都伸不进去会让我多恼火！”

“裤子本来就不需要伸手进……诶？”基本无害歪头。“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你要是能在一天内学会舞步我就允许你穿着那身衣服去舞会。”普希露出微笑。比起用语言，显然是行动更快。

“哇哦，你一定藏了什么陷阱，继母。”基本无害眨眨眼，“但你知道我有鸽子和仙，呸，串戏了，你知道我以前也是一个魔物猎人的吧？”

“所以？”普希假装没听懂基本无害的暗示。“你想说你太粗鄙所以学不会社交礼仪吗？”

基本无害盯着普希的脸看了一会儿，表示了赞赏：“进步挺快，都会噎我了。”

那支舞并不难，仅仅是看起来浮夸，完全难不倒基本无害——他的身体柔韧性极佳，能在进退中做出各种复杂的动作。喜好玩闹的性格让基本无害把练习当做游戏，某种程度上的确契合跳舞的本意。

这个国家就建立在野蛮的异族入侵之上，上层贵族与下层平民的通婚增加各种限制，只为了断绝血脉被污染。野兽穿上名为礼仪的长袍，戴上名为道德的面具，但偶尔——

有些野性需要释放，鲜活、好动、天真无知如同鹿子一般的闯入者是最好的目标。

普希忘了告诉基本无害，他其实在成为摄政大臣之前，是傻子的近卫。

他或许不能在决斗中战胜基本无害，但现在情况绝对是普希占据上风。因为他更熟悉舞步，因为他在带领节奏，因为上次断手的事件让基本无害根本不敢用力。

所以当音乐停下。

普希圈抱着基本无害，身体紧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与气味。

普希在茉莉花香中对基本无害的耳朵吹口气：

“我赢了。”

基本无害完全不敢动弹，他非常紧张，连带着声音也有点颤抖。

“但你说……只要我……噫！”他试图指出普希只要他学会跳舞就行，但声音消失在他的尖叫中。

在普希的一只手开始往下滑的时候。

“我跟你说过很多人想对你做一些事。”普希的声音低沉而顺滑，他试图讨女性欢心的时候就会这样。她们喜欢近在耳边的声音，入侵她们的私人领域，而若有似无的触碰，比起接触身体，更像是叩开她们的心门。即便没有爱情，被拨弄的心弦也会使她们心神恍惚。

这一套对没有性别的妖精也适用。

“自然也包括我，亲爱的。”

“我警告你，你再不停手，我就踩你脚了。”基本无害在普希的手滑到他腹部的时候用变调的声音警告普希，他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

普希的手在绿色柔软的布料之下，在基本无害的小腹打着圆圈。

不带情感色彩来评价的话，基本无害的肌肤细腻且光滑，手感不错。

“光用这个威胁别人，可不会让他们退下，你正瘫在我怀里。显然你有感觉，还很强烈。”普希低头轻轻啃咬基本无害的脖颈，一点都不意外基本无害会对触碰有生理反应，他只是好奇什么都没有的妖精要怎么抒发这种欲望。“你到现在还没尽过一次义务，我还以为我们从第一天开始就说了的。一周三次，你还记得吗？”

他的手再次下滑，按在轻薄紧身的下装上，按在空白一片又平坦的地方。正如普希所说，裤子里塞不进额外的一只手，让人恼火，同时也没必要伸进去。

“别告诉……我……你在吃醋。”基本无害用手软弱地试图推开普希的头，他甚至开始喘息了。“我认输，我认输！好啦！我认输！”

他发脾气一样尖叫起来，声音甚至震碎了附近的玻璃。

普希松开手，看着基本无害跌坐在地板上。

“你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他说，整理了一下衣袖，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刚才的举动对他毫无影响。只有话语里，在他意识不到地地方，带了一点尖锐。“任何一个人都能让你变成这样，而你被逼急了，杀多少人就不在你的控制之下了。”

“如果不是你，才不会……你的手……根本就……犯规……”基本无害小声嘀咕着，抬手揉着自己发红发烫的耳朵。“不过既然你提起来了……”

他向后抬头，异色的眼睛看着普希。

“今晚，嗯？你所说的义务。”

他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然后他的舌头轻轻舔过它们。

“我该做的。”

普希感到一阵厌烦，于是他走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