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原本在对面观察他喝汤,听到这句话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凑到嘴唇边抿了一口,“不甜呀,我没放多少冰糖。”他放下碗又瞧了瞧祁遇白的脸色,盛了碗海鲜汤放到他面前,“那你喝粥吧,粥是有一点点咸味的,我尝过了,很鲜。”
冒着袅袅热气的稠粥入口,祁遇白终于没再说什么。林南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隔着手里的碗小心地瞧着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熬了一个小时的粥
喝下肚去。
等到祁遇白碗里的粥几乎见底,林南这边的基本没动。
“我再帮你盛一碗吧。”
祁遇白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吃。”
“我……”林南拿过他手中的空碗,可疑地避开他的眼神,脸色也突然变得绯红,“我不太饿。”
对面凌厉的眼神让林南此刻很想躲到桌子下头去,好像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看穿。祁遇白没说话,但他这个人就是有种让你感到压迫的气场。林南在这沉默的片刻里脸颊蒸得更红,支支吾吾道:“我真的不太饿。”
他重新盛满一碗粥,伸到祁遇白眼前却不见男人接过去。碗的温度不低,林南握在手中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心里被羞耻感淹了个彻底。
祁遇白疑问地瞧了他一会儿,继而终于明了,似笑非笑地说:“用不着这样,大不了我今天不用你后面。”
这表情说是嘲弄不准确,说是高兴更不沾边。林南听了这话,只恨地上没有洞叫自己钻进去,窘迫地嗫嚅着“你……我……不用后面那要怎么、怎么……”
祁遇白的眼神深不可测,又有点危险意味,就这么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接着才说:“我教你。”
他是他的老师,人生第一个老师。他是他的学生,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个,资质平庸,只是受教时比旁人认真一点而已。
厨房这个地方不是个上课的好地方,中午也该是休息的时候,可这堂课就这么开始了。
“到我这儿来。”祁遇白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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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
“咳咳、咳——”林南咳得眼圈发红,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祁先生”。
祁遇白伸手端过自己尝了一口就放下的梨汤,难得无比耐心地哄了他一句。
“喝点水,会好受一些。”
林南在做这锅梨汤时死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苦熬出来的梨汤最后真的拿来润了喉,可润的不是祁遇白的,是自己的。津甜的滋味慢慢冲淡他口中的腥涩,顺着他被蹂躏得发苦的喉咙滑向腹中。
一碗梨汤喝掉一小半,两人的呼吸才渐趋平稳。林南靠着祁遇白微微起伏的胸膛一点儿也不愿意动,祁遇白也难得的宽纵,既没推开他也没移动身体,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搂着怀里的人,沉默地享受着高^潮后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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