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那么好看呢,比那个家伙都不逊色了。
妖怪突然打了个寒颤,没继续想下去,将目光投向了沙发。
然后它差点惊叫出声。
男孩没有变成血人,人皮没有好好的脱落下来。
反倒顶着一脸惨白的粉末,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眸子镶在惨白的脸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然后男孩咧嘴笑了。
笑的格外开心。
黄粉婆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河边拐回了这个面容过分精致的少年。
在他被这位顶着满脸白粉却丝毫不影响战斗力的男孩子一掌掀到墙上的时候,它的内心是绝望的。
陶酒没有擦掉脸上的粉,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了打到墙上又跌落在地的妖怪。
“喂,”他说,“昨天晚上,附一医院后街的那缕游魂是你弄的鬼吗。”
话一落下,他自己就先皱了皱眉。
那个地上的幽魂……当真说不上好看。
“不、不是的,小的,小的昨天在家里清洗那些外套。”地上眉目精致的少女楚楚可怜的抬头,小心的回答着面前这尊大佛的问题。
果然……
陶酒心下了然,那家伙能躲过自己下意识的探查,这样轻易露出马脚的可能性小到不存在。
但是这个家伙。
陶酒一步步向着地上的女子走去。
“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喜欢那些好看的美人而已,我……”
话没说完。
话说不完。
这只妖怪的元神已经落到了饕餮的手上。
饕餮将元神塞进了嘴里,砸吧着嘴巴。
“味道真是糟糕。”他评价道,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门,只留下屋子里的少女,她的皮慢慢的脱落,只剩下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脸上的皱纹深是仿佛把脸分成几瓣。
那位老人的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仿若一只离开了水源的鱼在垂死挣扎。
不一会,便再没了动静。
两天后的s市日报将这件事情归根于一个流窜到此的连环杀人犯,关于那个妖怪,关于那些奇怪的粉末,新闻上只字未提。
“……专门负责这些事的家伙吗。”陶酒站在市中心荧光屏对面的大楼楼顶,看着电子屏上的记者对这件事进行详细的报道。
不过既然有特别行动小组的话,无论是黄粉婆还是医院的那场异样应该早要被发现了才是。
还是说……被什么人压下去了?
陶酒把手上不停转着的笔塞进了口袋,转头离开了热闹的十字路口,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不是已经决定要去找到那个家伙了吗。
没人插手,自然是好的,而至于之前弄死的那个喜欢乱穿衣服的妖怪——它什么时候被抓,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要这个世界不毁灭,只要这个世界有意思。
其他的,无所谓。
但还没走出几步,帅都不过三秒,陶酒塞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几千年的老妖怪了,苏醒也是最近的事,陶酒还真用不惯这个发光的盒子。
但是身处闹市中,有些妖怪间的事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让讯鸟传递。
这导致一群从沉睡中苏醒的妖怪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城市里抓个人来叫他好好说说这些年的变化。
——陶酒的哥哥们都比他早醒了个十来年,用起手机倒是炉火纯青,就是可怜了这个闭眼前还是书信的时代的家伙,眼睛一睁就是信息革命。
他认命的拿出手机来,上面赫然是他大哥给他发来的消息。
【严肃处理,注意安全。】
前几天晚上医院的事他早就和自个哥哥说了,在获得了最高成度上的信息援助之后,这件事还是几乎全部交给了陶酒处理。
好吧好吧,处理处理。
陶酒叹了口气,把手机又塞回了口袋,打算好好查查s市最近的事情。
找不到就找其他的妖怪玩玩,反正多处理一些这些事情也不亏本。
就是可怜了那些兢兢业业杀人放火抢劫的妖怪,要收到一次大洗牌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