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打开手电筒，和宁子苛站在最前面带队。用手电筒四处照，环视四周，这个研究所想来也是个黑心研究所，建在一个鸟不拉屎穷乡僻壤的地方。

0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头：“别晃了，找鬼呢你？”

宁子苛捂着头恶狠狠地吼道：“我找你呢！”又来了，这种诡异的熟悉感，他记事起来就从没对别人发过脾气——除了失忆的部分。

平安无事地走了一会儿，宁子苛问道：“你以前每个月可以出来，你应该认识路吧？”

毫不意外地，0说：“嗯，大概有十分钟路程可以到小镇里，小镇里有去市里的车。我带你们去。”

接着他又说：“钱我带够了，会把你们一个个地送上车的。”

宁子苛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大方。”

0扭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白嫖上瘾了你？我把他们家电话记下来了，到时候要还的。”

“……”

宁子苛又想了想：“其实除了你刚才捅她的时候，你还是挺和善的。”

0点了点头，并不动怒：“有眼光，其实我以前脾气很不好。但是他们找到了一个编号34的小姑娘，她是善良测试中最突出的。然后他们让我学，虽说治标不治本，还是有了很大的改善。”

接着话锋一转：“说实话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一肚子坏水，你也该去学一下，可惜了。”

终于到关键点了，宁子苛默默想道，然后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善良测试？那是做什么的？和别的测试一样吗？”

0一眼看出了他心中的小九九：“演技满分，我一眼就看出你在套话。”宁子苛强行露出个不尴尬的笑容。

0说道：“他们将自认为十分重要的特征作为测试，想要找到最完美的人，找到以后去研究他们为什么在某方面比较突出，然后找出能让别人这么突出的方法。”

宁子苛表示懂，这个想法他在影视作品上看到过，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人去实行。

接着是最让宁子苛奇怪的一点：“你有机会的，为什么不逃出去？”

0挑眉：“你们想出去是因为想回家，可是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生下来就在这里。”

很好，这个答案让人无法反驳。

“那既然他们会杀了我们，你怎么不报警？”连宁子苛都没有注意到，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愤怒不满和后怕，只有好奇。

0少见地叹了口气：“他们之前和我说只是做测试，达标的人都找不到了，我还以为他们真能把他们放出去，直到我们昨晚到处找绳子时发现尸体。”

宁子苛跟着叹息，踢走一块路边的石子，不经意地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对那个女的动怒啊？”

但很显然0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扯开了话题：“我报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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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早上，依旧有着温暖的阳光，八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天真地被带走，他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家，实际上那些恶魔说了谎。

他们被领到从未去过的五楼实验室，那里有许多他们念不出名字的器材。接着看到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笑眯眯地开口：“这是最后一个实验，做完就可以走啦。”

“你们的愈合能力和视力都特别好呢，我需要研究一下。”

一个女孩怯生生地开口：“请问，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女子笑得眯起了眼睛：“很简单，把你们的皮和眼睛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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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阳光明媚，当一缕阳光斜着照到他的脸上时，他直接就醒了，这阳光比闹钟还管用。

他挡住眼睛，走到窗前“唰—”的一声狠狠将窗帘再拉上，开始了开学的第一天。

刚进教室，宁子苛站在门口回想自己坐在哪儿，一脸的迷茫。据说这是班上那些女生最喜欢的表情，可爱极了。

“宁哥，这里！”他循声望去，靠墙第三排，小赵压着一本作业奋笔疾书，时不时抬眼看一眼某好心人施舍的作业，忙得连头也不抬。

不知道怎么看见我的，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宁子苛默默想到。然后径直走到他后面的空位，把书包一放，站在小赵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数学课代表面前补数学作业，你有觉悟了吗？”

小赵显然没放在心上，手上的动作一刻也不停：“代表爸爸明天请你吃东西……啊啊我补不完了，救救孩子吧。”

宁子苛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爸爸，你作业写完了？”

“显然没有。”

小赵惊得终于抬起了头：“爸爸你终于决定挑战那个男人吗？”

宁子苛没有回答，他没有说的是，自己初中这几个假期，数学作业从来没交过。终于，他怜悯地告诉小赵：“崽子，爸爸告诉你个好消息，其实齐老师从来不管假期作业，都是我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