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抱着,过了一会儿侯末才从杜榭身 上起来,伸手把他拉起来,说:“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对你做点什么,但是又不能做,这种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觉真难受。”
杜榭故作无辜的摊手:“这也不能怪我,对吧?当初是你自己立下的誓言。”
“是啊,当初要面子就造成了这种后果,现在想想我真恨不得把自己打死啊!对了,你刚才梦见我怎么了?”
侯末这话一出,就看见杜榭脸上那点浅浅的笑意彻底的凝固了。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心里难得的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杜榭看向他的眼神很是复杂,还有一些悲痛的意味在其中。他以为杜榭会说什么,会问他,但是没有。
杜榭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问今晚他睡哪儿,仿佛没发生什么事儿似的走到厨房那边打开冰箱,翻找出一包吐司面包以及两罐果酱。
“吃吗?”
侯末有一种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觉,但是杜榭什么也不问,他也不知该怎么说起,他看着那双眼睛,点头:“要,帮我弄一份,我去看看房间,待会下来。”
“好,要草莓酱还是蓝莓酱?”
“草莓的。”
侯末上楼后,杜榭低头慢条斯理的切好吐司片抹上果酱,由于低着头的原因,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此时此刻他的眼里一片寒意,冷若冰霜。
亚城鱼龙混杂,说话打暗号几乎是必备的技能。他与侯末刚谈恋爱的时候就是靠暗号交流的,刚才那段对话翻译过来其实也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
“找到监控了。”
“我上楼排查。”
“要拆除吗?”
“不用,免得怀疑,问问范甫怎么解决。”
申念是对的,这场裁决从来不会因为哨声响起而结束,相反,哨声的响起,寓意着更黑暗的赛场来临。
侯末下楼的时候看见杜榭坐在沙发上看书,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他头也没回就说:“桌子上,自己拿,对了,,怎么样?”
“都是收拾好了的,你可以上去洗个澡,已经放好水了,衣服只有睡袍,先将就穿吧,这里有洗衣机可以用,估计睡一觉起来明天衣服就干了。”
“行,那我去了,你吃完后记得洗盘子。”
杜榭正打算上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说起来,大清洗那年的瘟疫是从哪一个区开始的?”
“北区啊!当年就属北区死亡最多,怎么了?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做梦梦见了,但又不太清楚是哪一个区先开始的了。”
杜榭摆了摆手,上楼了。
侯末瘫在沙发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是啊!北区!大清洗瘟疫的起点,直到如今,北区都还残留着对当时的恐惧,那里也是整个亚城最“干净”的地方,是对帝国最忠诚的地方。
他不知道杜榭到底知道了什么,想起了什么内容,但是杜榭的态度很明确没有要怪他的意思,但是那份愧疚,自责,又岂是有对方谅解就能驱散的呢?
“嗯......小少爷天生反骨,注定了这一辈子都不会是安安分分的命了,虽然如此,但是小少爷也许日后会成为君主也说不定。”
白胡子老头摸了摸胡子,杜榭满脸鄙夷,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身后的侯末却是笑了一下:“如果你以后当了君主,我一定效忠你啊!小少爷!”
“骗子的话你也信?爱哭鬼,你未必也太好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