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逾明带人去了小宾馆，祁晚继续调控各火车站警力，叶临昭带上白纪又来到了秦讳家。

张宛的脸色看上去很差，秦讳已经消失四天了，她请假在家，消瘦了不少。

“您好。”

“您好。”张宛朝他露出勉强的笑意，拿出精美的茶具，想要给他泡茶，手却在微微抖着。

“我来吧。”叶临昭从她手里拿过茶壶和茶杯，“您家只有龙井么？”

她想了想，歉意地点头。

“没事，龙井生津止渴提神益思，主要是照顾小朋友，怕他不喜欢绿茶。”叶临昭边说边开始泡茶，白纪在一边录音记笔录。

张宛轻轻点头，声音脆弱而无助：“阿讳消失四天多了，警官，他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是不是他的学生……”

“我们暂时还没接到这方面的报案，今天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叶临昭把茶轻轻放在她面前，“第一个，您丈夫哪些朋友比较了解他的行踪？”

“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一些我比较面熟的朋友我都打了电话去问过，要么就是说可能是出差比较久，要么是连阿讳消失了这件事都不清楚……”张宛紧握着茶杯，仿佛这样能得到一些虚无的安全感。

“嗯……第二，您丈夫有医生朋友吗？或是在医院工作的，最好是动手术相关的。”

“这个……好像没有，我们不经常参加对方的同学聚会或是同事间的聚餐，对彼此的社交方面其实不是很清楚。”

“第三，您丈夫爱好摄影吗？”他示意白纪可以过会再记，把温度适中的茶递给他。

“谢谢前辈。”

张宛愣了愣，既没点头又没摇头：“这个……以前有人送了他一套摄影设备，但他不怎么用，偶尔我们一起出去旅游会拍几张照，爱好应该说不上……”

“家里有照片吗？”

“有的。”

她起身带他们来到书房，有一小面照片墙，大多是两人女儿的照片，寥寥几张张宛和女儿，秦讳和女儿，竟然没有一张全家福。

“我记得上回来时还在您丈夫卧室看见了一张全家福合照，怎么这里没有？”叶临昭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没看错后问。

“这个……他其实不太喜欢拍照片，这两张他和思思的合照都是思思要求他拍的。”张宛笑容微微难过，“全家福……他就更不喜欢了。”

白纪忍不住插嘴：“他拍得很好啊！”

叶临昭看不太清晰，听白纪这么说，嘱咐他拍张照，看向张宛：“他的摄影设备都放在家里吗？”

张宛点点头，从书柜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套完整的摄影设备。

白纪微微皱眉，看了叶临昭一眼，眼底疑惑，如果宾馆那个人真是秦讳，摄影设备为什么还在家里？他带的那些又是哪来的？

“张女士，还有几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你、你问吧。”

他伸手按断录音笔的开关：“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些女孩子的名单列给我？”

张宛愣在原地。

“我知道您偷偷查过，当然不方便就算了，我们尽量去调查。”

“如果告诉你们……阿讳他是不是会判刑？”她的脸色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