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压在掌心里,朱卢氏知道得有几两,先揣在了袖筒里。她想跟朱骥说说,只是这里是内宅,朱骥外男是不好进。
朱卢氏叹了口气,等离了这里再说怕又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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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的乡绅、富户实在热情,非要再宴请一番才罢。毕竟剿了这些匪,日后去往京城做个买卖,还是来往,可是方便多了。
朱骥推不过,只能跟朱卢氏说再多留一天。
这倒给了璚英卖络子的机会。
璚英把忍冬找来,拿出这几日编的络子:“你去街上卖卖。”
“小姐就不该把那些银子给奶奶。还有那些料子,小姐自己做衣裳多好,干嘛还要给他们家奶奶做。”
忍冬真心疼,小姐还是不知道银子多重要。她在镇抚司就瞧到,隔壁牢里的人给锦衣卫缇骑塞银子,好受刑时能少点苦。
按着过去,璚英的衣服、不做的料子总是她的。
忍冬拿着络子去街上转了圈,回来了:“去了几家,都夸小姐的活计好。可给出的价钱才那么点。小姐你看,一个络子才五个铜子,一共是二十五个铜子。他们卖的,还不如小姐打的,却要二十个铜子,这不是明着坑咱们。”
璚英接了过去,拿绳子穿起来:“人家也怕卖不出去。其实这样就好,至少能卖出去,赚些钱。”
“那就让他们这么坑咱们?”
璚英笑了:“如今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再去买些彩绳,日后咱俩一块打络子,等到下一个也像保定这样的地方,就可以卖出去。”
忍冬瞅了会儿璚英:“小姐,你变了。”
璚英眼睛动了动,她是跟过去不一样了。忍冬不是也跟过去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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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建得了郑夫人的意思,再加上他也对朱骥另眼相看,便让同知在宴席的中间问:“朱千户可定亲了?”
朱骥看了眼问话的同知,郑建有两个女儿未嫁,身在锦衣卫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分明就是郑建要问的。
“家母给定的,这回也跟着一块去威远。”朱骥说得简单,声音却干净透亮,铁板钉钉。
郑建心里为女儿可惜,面上却很坦然,反而笑了,举起酒杯:“来,来,喝酒。”
等再喝了几杯,郑建便把保定府的赏金和本地商户的酬谢,一共五百两银子端了出来。
朱骥一瞧,便要推辞。
郑建把手一挥:“这个可不能推辞,一个是给尚德(朱骥的字)兄做盘缠,此去威远定然花费不少;二来,尚德兄大喜日子,怕是吾等到时不能亲来道贺,如今只能先把贺礼送上,可莫推辞。”
见朱骥还没肯收的意思,那位想做媒的同知一拍巴掌:“不如就今天咱们先跟朱千户讨杯喜酒喝。”
“不错,不错,尚德兄的喜酒也不会拉下,小夫妻路上还能同心同德,果然是个两全其美的事。”郑建大笑。
此言一出,宴席上一个个拍掌叫好,这就催着人赶紧通知内宅,准备起来,今夜就要让朱骥入了洞房,他们喝上喜酒。【,,,, 】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