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那你问大爷去。”春花昂了昂头“我得去侍候奶奶了。”
秋花不敢去问朱骥,骂了两句璚英去洗衣服了。
朱骥把璚英拉了段路,松了手“你原来的丫环叫什么?”
“忍冬。”璚英揉着手腕,捏得真疼,都要给捏断了。
朱骥低头看着璚英细小的手腕上,四道红印,给雪白的肌肤衬得红的吓人。他明明没用劲,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想说点什么,说啥都觉得矫情。从袖筒里摸个白瓷瓶,塞在璚英手里“自己抹上。”
璚英瞧着手里的瓷瓶,想问朱骥这是什么。
朱骥已经走了。他右手握着拳,又松开,掌心那还有种异样的柔软。下回再握小丫头的手腕,得更轻些才成。
刚走到圆洞门那,朱骥给朱强拦住了。
朱强嘻嘻笑着“大郞出去?”
“四叔。”
“大郞,你看这搬家的事怎么办?”
朱柳氏回了家,趴床上哭了两天。可声不敢高,怕让邻居听到。给男人扒了裤
子,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活。
朱强可比朱柳氏想得多,若是朱骥去了威远,他在京城可不好混。平日不就仗着是跟锦衣卫有关系,才能做个中人,时不时替人在锦衣卫里蹭点小钱。
这要去威远,路途遥远,凭他可不成,还得靠着朱骥。
朱骥看穿朱强的心思“四叔收拾好东西,到时一块走就成。”
“这我就放心了。大郞,可别跟你四婶生气,她是不知道那是你媳妇。以前不是就说是你大嫂的干女儿,要是早知道了,她也不能这样。叔可是等不及喝你们的喜酒了,要不走前把喜事给办了?叔来张罗,还怕不好。”
“谢了。我娘的意思,等三年后再办。如今这事,四叔在家也不用多讲,她面子薄,回头害臊倒不好相处。”
“大郞想得周到,真是会疼人,跟你爹一样。”朱强拍着朱骥的膀子。他个矮,拍不到朱骥的肩膀,只能拍在胳膊肘那。
“我先去找车行说车的事。回头,车钱两家摊。”朱骥往垂花门外走。
朱强啐了口“真他妈小气,连个车钱也要算这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