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柯痛苦的大叫起来,疼,撕心裂肺的疼痛,小婴儿无视人类皮肤的存在直接将手伸了进去,大滩大滩的血液流下,温润而腥甜。---小手一点一点游走,简柯的皮肤一寸寸裂开又愈合,简柯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失去水分的植物,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被流干。直到小婴孩摸到了他要的“鱼”。简柯声嘶力竭,惨叫被极致的痛苦噎在喉管吐不出来吞不下去,浑身的冷汗给身下的布片和竹床染上汗臭,沿着楼板继续向下渗透。
为什么还没死……
好痛……让我死吧……
简柯眼前有红色的烟花在噼啪绽放,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死。耳边传来不知谁的凄厉叫声,他已经无法辨识。终于,他昏迷了过去。
“小兔子乖乖,
把门儿开开,
快点开开,
我要进来……”
细细的哭声和窃窃的诉说在小小的竹寨里飘荡,找不到曾经拥有的身体。牡屠户抱着小小的酒坛子在竹楼顶,红着眼睛,嗫嚅着跟看不见的人在说话,那古老晦涩的语言。
没人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也许,无人知晓,惨嚎冲不破压抑的夜色,只能伴随吵闹的蛙声合着童谣,消失……寂静。
谁都不在,又或许谁都在……
邓焱揽着蜷曲在他臂弯里熟睡的Han,睡前Han嫌弃床不舒服,非要让他把这床拖过去和他的拼一起,结果最后还是睡着睡着就爬到他身上来了。看着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人,邓焱有些心软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又没忍住手贱掐了把脸上的肉。
Han哼哼了两声没醒,邓焱没憋住轻笑了声,就听窗外风声大作,窗户缝里全是山风倒灌进来的呜呜声,邓焱又把被子向上提了提给Han压住耳朵,继续玩他的手机,射击游戏还没刷完一局,就有一阵冷风顺着窗缝爬了进来。
邓焱冷冷盯着竹窗缝隙里飘进来的雾。--*--更新快,无防盗上----*---看它游动着靠近又受到惊吓飘来飘去变换形态,逐渐从雾气渗出血点。斑驳的红色又被雾气本身的张力撑开,雾团蠕动来蠕动去最后终于似是受不了邓焱的目光,灰溜溜的飘走。韩迷糊的动弹两下半睁眼:“好凉,怎么了?”邓焱将压在被子上的大衣提了上来,把厚实的大衣盖到Han背后不知何时拱出的缝隙又裹紧了些:“没怎么睡吧。”
Han讨好的蹭着,伸手把邓焱裸露在大衣外的右手抓进来捂着:“冰凉的,捂着吧……”含含糊糊嘟囔着抓着邓焱胳膊就又睡过去。邓焱觉着好玩,忍不住借着手机的灯光有一下没一下得戳戳这个三十多大叔的脸乐呵。粗黑的浓眉蹙起来有舒展开,神色一片柔和。
这样有着惊人的力量,连鬼神都敬而远之的本源,又怎么会被罪恶贪婪蒙蔽灵魂的他们所操控呢?谁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吧,即使现在的他们正走在深渊之上的钢索线上,一步错,步步错,稍有不慎就尸骨无存。我也会保护你,直到最后的。邓焱熄灭了手机,也进入了深眠。
凌晨天刚蒙蒙亮。杨凌翔第一个爬起来,昨晚蛙声震天吵得他快疯了!听着摇滚都堵不住那聒噪的呱呱声,幸亏他聪明伶俐爪子,啊呸,金手一挥用消声符贴了那窗户又用五行符把那些山中瘴气衍生的奇怪玩意儿挡在门外,“不知道那矮子医生会不会被吓到啊……”啪叽!巴掌破风而来,糊到了杨凌翔的头上。
杨凌翔气急败坏回头大骂,徐楷严眯着眼笑得跟狐狸似的站在一旁:“说我矮?你比我高多少?半斤八两而已。”杨凌翔啐了一口,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把心里想的事说不出来了,这样不好,不好!咬牙切齿把骂人的脏话咽回肚子里恶狠狠瞪着某医生手里的手术刀,不带这么欺负小朋友的!你这是持械威胁啊!太可恶了肚子里绝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