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的，姜离在心中对自己说。

你和他，已经错得够多的了。

不该想。

不能想。

可偏偏脑海里都是那个人的影子，挥散不去。

偏偏就记得那个人在他耳边喷出的温热的呼吸，抱着自己的时候那样灼热的体温——

他都记得的。

“阿离？”

男人磁性又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姜离打了个寒噤，他想要强行镇定下来。

“需不需要我……”男人话还没说完，就立马被姜离打断了。

“滚！不需要！”姜离咬牙道，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和平时一般无二，“你，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疏离和冷漠。

宿玄果然不接话了，他知道姜离的性子要强，不愿意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他也识趣的不敢再开口，遂又转身去研究那堵被阵法封住的石墙。

姜离垂下头，他觉得自己的视线都已经要模糊了。

他是真的难受。

此时他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拍晕过去，让自己失去意识。

这样他就不会想到那些难以言喻的荒唐俗事，更不会记起他和宿玄欢好时那样真切又羞耻的感受。

他闭上自己的双眼，无声的煎熬着呼吸，额角青筋暴起，将自己的闷哼压在喉间。

不能让他发现！

已经够错了。

他二人自虚天殿那荒唐一夜开始就是大错，两个浑身是刺的人，如何靠近。

“唔……”

一滴汗水从他的额间低落，欲望和理智的交锋如同一把烈火，灼心催神，他太过沉浸在跟情毒的对抗，以至于宿玄从背后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时，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没事吗？”宿玄握住他的手，蹙眉看着他手背上那个被姜离自己咬出血的牙印。

“你他吗给我撒手。”姜离扭头就骂，却被宿玄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可是他的初吻！！！他意识清醒下的初吻！

姜离太过震惊，一瞬间没顾得上抵抗，于是宿玄的舌头顺利的撬开了他的唇齿，探入他的嘴里勾住了他的舌，肆意地交缠舔舐吮吸着。

他被亲得头脑发晕，直到他无意识的扯开了宿玄的领口才惊醒过来。

“唔……宿玄……你，你混蛋。”他软着嗓子低声骂道，涨红著脸扭头，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人。

“做吗，师弟。” 身後的人舔着他的耳廓沙哑着嗓音蛊惑道。

姜离如坠梦中，他才发现宿玄的腰带在两个人纠缠的时候，又被他扯开了。

“我……”姜离被宿玄暴露在空气中的领口处肌肤晃得失神，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好吧，我知道了，不做。”见他没反应，宿玄轻笑了一下，又把他放开了。

姜离懵了——

下一秒，宛如鬼使神差一般，姜离一把将人揪过来，闭眼吻上了对方温热的唇。

……

天朗气清，旷野无声，湿热的微风拂过水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