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辞了警署的心理咨询师,在公立医院当了精神科医生?”顾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觉得太苦。--*--更新快,无防盗上----*---
“想换个环境,不过想来找我咨询心理问题还是无任欢迎的。”叶皓然说着,俊美得不可思议的脸上眼角微弯,淡墨色的泪痣微动。
“每天和尸体打交道,能跟你一个活人说话也挺好。”顾寻一贯冷淡,声音也清清冷冷的,低头往咖啡里加了几块方糖搅动起来。
“想念我的话以后就多来探望我啊。”叶皓然笑着说。
“我不喜欢医院。”顾寻拒绝道。
顾寻虽然精通医学,但十分讨厌医院,所以最后才会选择一名法医。对他来说,比起看不透的人心,还是会老老实实把真相说出来的尸体更让他安心。
当然,叶皓然是个特例。
叶皓然是个乐于倾听、让人舒心的人。
如果不是长成这副祸水的模样,他大概连谈判专家的职位都可以胜任吧,用如簧巧舌让一心自杀者或者陷入疯狂的歹徒都安定下来。
叶皓然笑笑不说话,端起杯子喝下浓香的咖啡。
顾寻将胡乱的想法收起,停止了搅拌的动作,视线瞟向了外面。
巨大的落地窗外,人流正匆匆穿行着,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大口罩和墨镜的女人从外走过,一个黑衣的男人向她迎面走来,男人迅速地举起了什么,“砰”的一声的响,血花和白沫从女人的脑后喷溅开来……
“啊——!!!”
人群中爆发出恐慌的叫声。
墨镜和口罩都被鉴证科的同事小心地装进了证物袋,见到死者头上的枪伤导致部分头盖骨被掀飞,灼伤严重鲜血淋漓,红肿扭曲的脸上满是青紫瘀伤。----更新快,无防盗上----*--
“我是重案组高级督察余飞。”匆匆赶来的青年拿出警员证挂到了胸前,便拉起警戒线走进禁区,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体格强健,脸容犹有青涩,神情却是绝对的严肃和冷硬。
现场已经有不少警员,或是在对凶案目击者进行查问,或是在采指纹和对现场录像。
余飞看见尸体前站着一个人,便快步走过去,顾寻站起转过身来,说:“余Sir。”
“今天是你当值?”余飞的眉头微微蹙起,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那家伙。
“我正好目击了凶案发生,就来协助一下。”顾寻说。
一个男人赶到现场,他戴着眼镜,一身西装,拎着个法医箱,对警戒线外的警员说:“我是法医科的况正霖。”
听见声音的余飞头也不回,不客气地直接叫他:“况正霖,过来!”
况正霖对警戒线外年轻的警员点点头,也拉起了警戒线走了进去。
“沈思奈?”况正霖才来到尸体跟前就说了句。
“你认识?”余飞的脸色沉了下去。
“新晋模特儿沈思奈,最近和钻石大王绯闻满天飞,报纸杂志上大把她的照片,何止我一个认识她。”瞟了一眼余飞的脸色,况正霖莫名起了调侃的心思。
“切。”余飞向来对八卦新闻没兴趣,有时连些当红明星都不认识,更何况是这种半红不紫的小模特儿。
“况前辈。”顾寻把位置让给了况正霖,毕竟现在是况正霖的主场。
“顾寻?不是有两天假?有时间还是要好好休息。”况正霖打开了法医箱取出工具,流程动作驾轻就熟,眼镜后的目光严谨认真,身为法医界名声显赫的人物,况正霖也确实具备独特的气势与魄力。
顾寻莫名有些怀念,但立即又把无谓的想法驱散,他不应该奢望这样的光芒,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