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接过照片。

“这不是前几天新闻里说的死人吗？”

“你认得她吗？”郑灏重新问了一遍。

“认得，她之前在一个杂志社上班，那天有人来休息室找我，结果她突然开门进来，被我骂了。”吴晓说的很随意，“之后我就不知道了，其实刚在新闻里看到的时候我也没认出来，也是后来经人提醒想起来的。”

“你和姚俊诚是什么关系？”

之前吴晓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到提到姚俊诚吴晓的神态才有了一些变化。

“你和姚俊诚是什么关系，和姚珊珊一样吗？”郑灏又问了一遍。

“警官，姚俊诚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问这些？”经纪人突然插话。

“案件相关不方便透露。”郑灏瞥了经纪人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吴晓。

吴晓苦笑了起来，“是客人。”

郑灏一愣，吴晓前面用“客人”这个词的时候明显是讽刺，可这里却透着一股无奈。

“我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都是他的，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吴晓托着下巴看着郑灏，“可是人啊，都是自私的……”

郑灏对他们的感情历程不感兴趣，“那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和姚俊诚是情人？那你知不知道姚珊珊拍到过你和姚俊诚的视频？”

“知道，姚珊珊那里的视频多了，我不在乎。”吴晓点点头。

看吴晓的样子确实是什么都不在乎……看起来不像是装的……那既然不在乎就更不可能为这件事件去杀人了。

“警官，这么说吧，我们平时在公司都有严密的监控的，对于公司来说我们就是商品，所以不会轻易让我们出去。”吴晓看了经纪人一眼，“你怎么不试图阻止我说？”

“你也说你要被雪藏了，其实我也快被辞职了，算了你爱说啥说啥吧。”

眼前这两个人完全是破怪破摔，不过郑灏很满意这样的被询问对象，因为他们几乎知无不言。

“那你知道有什么人恨姚姗姗吗？”

“那可太多了。”吴晓摆摆手，“其实至少有一半去过姚姗姗那的都不是自愿的，但是怎么也是陪姑娘，也比陪男人强，不过……”

吴晓显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如果谁恨姚姗姗恨到想让她死，那多半是姚俊诚。”

“为什么？”

“因为姚姗姗把他喜欢男人的事情告诉了姚家老爷子，老爷子立了遗嘱，以后的家产由大儿子和小女儿继承，一份都不给姚俊诚。”

“你怎么知道？”

“我自有我的门道。”

说完这话吴晓似乎很开心。

“你不是和姚俊诚有过一段吗？你为什么还要把嫌疑指向他？”

看着郑灏困惑的表情吴晓笑了。

“他欠我的。”

郑灏其实没从吴晓那里拿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姚俊诚他本来就要去查。

只是眼下他突然很想给池望舒打个电话。

池望舒倒是很快就接了。

“怎么了？”

池望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郑灏瞬间就开心了不少。

“你肖姐真是个好人。”

“哈？”

池望舒有点摸不着头脑，郑灏突然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给肖姐发张好人卡？

“我今天去见了一下吴晓……你放心我对他完全没有想法！”

“……谁管你……”

“吴晓

这个公司太可怕了，幸亏你的经纪公司都是好人。”

“也不是都是好人……”池望舒嘟囔。

“什么？谁对你做了什么吗？真让你去陪酒陪睡？！”

“……”池望舒有点无语。

“你说话啊！”

“没有……我们公司也有私生活不检点的艺人，睡过助理睡过粉丝。”

郑灏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行。”

池望舒有点哭笑不得，“你不能这样，你是个警察，怎么还能双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