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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近和Bovary在小屋里还有一场**戏,在Elodie跟丈夫奔赴英国之前。
炙热、火辣、苦闷,以做告别。
夏近前一天跟叶迩说,要不你别来了。
这种戏本来就是要清场的,叶迩去了也是在外面等,折腾来折腾去的。
叶迩点头,说行,那我给你做点吃的,你回来吃饭。
夏近定的酒店是第五区的核心地带,是左岸最贵的一家,客厅、卧室、餐厅、厨房一应俱全。
到第二天早上,夏近收拾停当,出门前想亲叶迩一下。
叶迩穿着他那个当做睡衣的GucciT恤,领口被他扯得老大,笑着躲开了,“你快去吧,感觉等会儿就要下雨了。”
拍摄场地租用了传统老街的旧房子,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夏近是走过去,不是坐车。
看他拒绝,夏近也不强求,说,“那行,那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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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的夏天总是闷热。叶迩躲进卧室,开了空调,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日空闲,他无所事事,拿着电脑,决定整理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邮件。
卧室里有一个大大的飘窗,飘窗上面铺着浅米色的羊毛毯子、浅米色藤麻垫子,还有绿植和白色透光的窗帘——订房的时候还是他俩对这飘窗一见倾心,才定下来的。平时
他们昼出夜归,没什么时间欣赏风景,但是其实从飘窗看过去,风景是真的好——左岸最美的花园,白色廊柱、天使雕像搭配满眼碧绿的草坪,目力尽头是浪漫的圣米歇尔喷泉,漂亮得像一个梦。
叶迩最近其实接到了很多工作邀约。这个圈子本来工作资源就是靠名声和经验积攒出来,《红字》虽然一波三折,但是毕竟是难得的顶级电影制作班底,他从进组之后,就开始不断有明星工作室发来邮件联系合作事宜,甚至还有几个国际电影展海外放映活动的邀约,难得的都是国际一流艺术电影院线的电影展映活动或者是跨国文化活动。
窗户外面阴云密布,叶迩靠垫抱枕,手边放着咖啡,坐在上面打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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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不是很静,不断地措辞,回复了几封就乏了。
那之后天开始下雨,他空调没有关,腿陷在柔软的羊毛里也不觉得冷,宽大T恤在肩膀上松松垮垮地挂着,打一会儿字,衣服就悄无声息地在他的肩膀上滑落。
可能是实在无聊,他挑了侯麦的《绿光》做背景音看了一会儿,投影里一群男女在悠闲地渡过夏日,琐琐碎碎地唠嗑,看了一小时,他又无聊了,就在客厅拿了望远镜回到飘窗上张望。
楼下的花园郁郁葱葱,满目都是葱茏的绿色。
如是过了一会儿,叶迩看到两拨男女躲雨站到了回廊下。独身的男孩看起来很帅,另一对姐妹花最先还远远地站着往那边看,后来矮个子先摆了摆手,那男孩才迟疑地往女孩那里走。
不管在哪,什么国籍,什么年纪,总有人在遇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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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迩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三个人互动,虽然听不到,但是不妨碍他在脑子里脑补。
雨凉浸浸的,不温不火地下,在窗前模糊成一片,蜿蜿蜒蜒地汇成一道道缓慢的水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密码开锁的声响,然后卧室的门开了。叶迩没有动,没有回头,夏近大概是被屋里冰冷的室温激了一下,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讷讷着鼻音,问,“你在看什么人?”
叶迩:“怎么回来这么早?”
现在也就是过了不到两个小时。
水汽围拢过来,夏近刚刚淋了雨,他说,“刚状态不好,导演让我回来找找感觉。”
叶迩拖长声音,“哦……”挪开了一点位置,让他上来。
夏近的衣服有些湿,米色的羊绒毯,贴合上去,便有了几分旖旎的味道。他拿过他的望远镜,嘟囔,“窗外有什么?什么让你看得这么入迷。”
叶迩有些兴奋,“金风玉露一相逢。”
他给他指位置,让他透着朦胧的雨雾往外看回廊的一角。跟他解释,这三个人是刚刚才认识的,避雨撞到一起。“高个子女孩漂亮,但是拘谨,和男生说话的时候一直下意识摸自己的脖子,有点不自信——她的闺蜜虽然外形不如她,但是性格很活泼,现在两个姑娘都对男孩子有好感,男孩子更喜欢高个子女孩,但是她有点退却。”
距离太远了,夏近费解,“怎么看出来的?”
叶迩理所当然,身子稍稍往后靠,肩膀支起来婉转漂亮的弧线,“就是看出来的啊。”
说着他探过身,在他手中拿过望远镜,贴在床上继续分析,“那个矮个子女孩虽然主动,但是得手机会不大,那个男生得到高个子女孩的机会也不大,但是如果耐心一点,坚持联系一个月以上,就十拿九稳了——不过他一看就是一旦得手就甩手不管的人,女孩最后肯定会被骗得团团转……”
夏近不耐烦了,打断叶迩的分析小论文,强行把望远镜收走,挥手拉上白纱帘。
屋子暗下来,唯独投影里的电影还在继续,做旧的夏日画面里,一对情侣一身清凉,男孩在推着女孩荡秋千。
叶迩被推在一侧的墙壁上,跪着羊绒毯,像活体的扇贝被硬撬了壳,身后的夏近牢牢地抱着他,用着他即将要拍的**戏的姿势,往他身体里挤。沉闷的雨让两个人的呼吸都黏腻,天幕黑压压的,似乎想让一切归于黑暗,只有那一壁墙上,男孩把女孩高高地推出去,秋千回落时,手从女孩的肚子摸过去,一直摸到那一对并不丰满的乳|房。
那天他们做的很快,全程无话。
因为姿势的原因,夏近每插|他一下,叶迩就受不了地弹动一下。他想逃,可是夏近掐得他好用力,还危险地警告他别躲,到最后叶迩实在受不了,只能痉挛性的叫喊,“夏近,疼……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