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迩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吻可这么火花四溅,难舍难分,到最后他胸腔的空气被压干,两脚发软,有唾液顺着嘴流出来,腮帮子都在麻。他听到身边有男女起哄叫好,说“你俩这是要破纪录啊,这都亲了二十多分钟了吧!”他这才勉勉强强的,从**中抽身出来。
激吻的两个人分开时都还有点喘,夏日夜晚衣衫柔软单薄,彼此的体温相互蕴藉着。分开的那一瞬间,长发美人在鼎沸人声中,低声对他说,“我叫夏近。”
“哦……”
叶迩几乎挂在他身上,发现这人长得可真高,T恤是Balenciaga的最新款,T恤下的身材练得也很好……他着迷地摸了摸他的胸肌,唯独对他是谁不感兴趣,咂摸了一下发麻的舌头,感觉嘴里的残留的酒液被眼前人品尝了个干净,他又渴了。
他摆了摆手让看热闹的离开,脚步不稳的回身,发现台上让他刚刚扫了个干净,他抬手想继续点酒,身边人却拦他,还带着刚刚的急躁。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只是想醉,所以醉了。”
“那你就不该喝了。”
“嘘……”
叶迩点住他的唇瓣,不跟他纠缠,只对他笑,“这是最后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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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实在高兴,酒精麻痹了大脑,他终于不必再觉得危险,觉得危机四伏。他靠近身边人,细瘦的手指就按在他的身上,调情一样,“我说你怎么这么好闻,原来是橘子的味道,是洗发水吗?”
叶迩酒精上头,有些喋喋不休,“这夜店都是浓香展销会,难得你会用橘子的洗发水……美人再陪我喝一杯吧,我们也是有缘……”
到最后,叶迩又贴上他的唇,含着酒,与他长吻。
吻毕,他问:“你等会儿有安排吗?”
“亲爱的,跟我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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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出夜店的时候,叶迩已经完全走不了直线了,夏近想扶他,他推他,撒酒疯说别拉拉扯扯注意影响。马路花池有长长的一线,叶迩不知拿捡来一根树枝,有仇一样,殴打花草。
“你还能不能走?”
夏近有点生气,想把他丢下不管。
叶迩扑上他,糯糯的说能走。像个惹人厌烦的孩子,闹完人又对人撒娇,说小哥哥,你能不能让我拉着你的头发。
然后,叶迩就一手打花,一手拽着夏近的马尾,夏近走,他就走,夏近停,他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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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最近一家是个motel,自助服务,过夜1600,刷身份证付款就能进。
到了门口,夏近却退开。
“怎么了?”
“未成年。”
叶迩摸不着头脑,“什么?”
夏近声音挺冷静的,“我是未成年,身份证刷不了。”
要是别人就该被吓醒了,可叶迩闻言吃吃一笑,挺高兴,把自己也当小孩,“那今晚可以玩把校园pla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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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近古怪地看他一眼:不知道是他醉了,还是真的不在意。
然后叶迩摸出身份证,提议:“我刷身份证,你刷钱?可以吗?”
夏近接过,看了眼他的名字,刷好后,乖乖刷钱。
叶迩从后背挂在他的身上,嘻嘻打趣,“第一次吗?”
夏近没有说话。
“不像啊……”叶迩咬他的耳朵,“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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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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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折腾了很久,叶迩才算尽了兴,快睡着的时候,他背对着他说,“你比程迢好多了。”
夏近躺在枕头看他的发旋,问:“谁?”
“我男朋友。”
夏近皱眉。
叶迩的声音闷闷的,“那人忒没意思,跟我上床像交作业。”
然后他一种潮湿的、黏连不清的声音,继续说,“前几天分了,被人抢了。”
叶迩本不是自揭伤疤的人,可他被破开身体,就像被撕出口子的沙袋,不受控制地,想要露出一点心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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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近在他身后问,“所以你为他买醉。”
他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这个时候他有点想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毕竟他是他第一个床伴,他这辈子总是要记住他的。记得这个儿童节的夜晚,与他有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的人,这么骄纵漂亮,又这么伤心绝望。
可叶迩悄悄缝上了自己破开的裂口,不说了。
夏近只能谨慎地碰了碰他的胳膊,“叶迩,想想好的,至少有过好时光。”
叶迩刚才折腾得很累了,坠入梦乡前模模糊糊地想,这小年轻叫我的名字可真好听,他接吻的时候还跟我自我介绍来着,是啊,他叫什么来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