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和乌桓都离开了，她让侍女先退下。只有两个人的宫殿显得格外冷清。多利嘴里那股味道还在，说不上来的一股恶心让他整个夏天都不想再喝酸梅汤了。

“你喝点水，嘴里就没那么苦了。”楼柯手里拿着一只银制的杯子。

多利看着杯子里的水，小心的喝了一口，抿了抿嘴，里面没用怪味，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嘴里味道冲淡了些。楼柯的目光一直没用离开他，看样子是要等他先开口。

“我...我错了！母亲惩罚的对！以后，儿臣再也不敢了。”

看他急着认错，这也不过是想求得她原谅罢了，多利着急，又说道。

“我不该在凤儿的碗里加那么多盐。”

楼柯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轻轻的揉搓了下。她想起来年幼的时候家里有只野狗，她要一手拿着软刷，一手拿着戒尺，时而抚慰一下，时而要鞭打，慢慢他就知道什么时候挨鞭子，什么时候会被抚慰，等到他适应了这些规矩，自然而然就成了驯服的家养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被我发现不是因为你做的不高明，邪念永远压不倒正念，邪念就会陷入到漩涡中，刚进去的时候还能出来，越到漩涡的中心，旋转越快，最后我再没办法拉你出来！”

“阿娘...儿臣明白了。”多利跪在楼柯腿边，用两只手紧紧的搂住她的双腿。

“好孩子，快起来，凤儿不会怪你，娘亲也不会...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发现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利猛地摇摇头，然后说道。

“好孩子...”

多利毕竟年纪还小，虽然有个禀性不端的娘，让他没有受到什么好的教诲。可这孩子悟性高，又有慧根，悉心教育会很快回到正轨。

楼柯小心的把鼠尾草的枯枝剪掉，待明年夏季开花，后年结种子，只要及时浇水，阳光充沛，过些年这园子里就有一片鼠尾草了。

“主子，这么晚还在园子里，回去吧...这些鼠尾草我们来修剪...”

“不行，这些得我亲自来。”

“您只管摆弄那些玫瑰，寸芸之类的...”

“这些才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