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怜悯的看着桑桑...

这是她遇到的，无数的可怜孩子之一，只好把说过多少遍的话，再说一次。但是，照例，她还是要饶有兴趣的知道，她是为什么想到走这一步，如果可以回旋，她会劝这孩子回头是岸，可这多半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发生了什么？给我讲讲看...”

桑桑无力的摇摇头，她却一个字不想多说。

“好吧，姑娘，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就给你讲讲咱们这儿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可逆，等你切了灵根，再不是灵界的灵物，反悔是不可能的！”奶奶说完，等待着她的回应。

“明白了。”

“第二条，不负责，人界不太平，更不是什么极乐世界！你能活多久，我可不负责。”

“明白了！”

“第三条，你托生的肉身，可以挑一挑，但同样是，一旦决定了，就不能反悔！”

桑桑想了想。

“我去了人界，还会记得现在的事情吗？”

“再不会有了，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候你就是一个肉身凡胎的凡人。”

“那这个肉身，是...是...”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有这些肉身？人界嘛，有些人喜欢知道自己以后的事儿，旦夕祸福之类的。那生辰就会被我们看到，很容易就掌握了她们的命数。这命数被我们知道了，就成了我们脱生的肉身，如何...来，让我给你看看，这些肉身吧。”

奶奶走到那面全是小洞的墙前，从里面拿出五座小雪雕，原来这就是肉身的人像，眉眼形态栩栩如生，桑桑惊呆了，这就是人。

“这就是人，是女人！”

“可是，我不会选。”

“你看看，这些都是十四岁。按照人的年纪，还有四十年的命...你就看看模样，就选个...漂亮的吧。”

桑桑看来看去，鼻子，眼睛，嘴，真分不出来哪个漂亮，哪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