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阶魔鬼惊人的行动能力，执意和第一军硬碰硬还好说，如果它们不打算正面交手，想要追并消灭它们风险太大了。

放到塔其拉时代，这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任务。

高阶魔鬼通常随大军一起行动，犹如军队的核心，光是取得胜利已是万难，更何况是全歼敌人？

罗兰不由得想起了那名写信给娜塔亚的无名女巫。

现在想来，她恐怕也是受到了类似能力的伤害，才会留下那番遗言。

能与三席信交谈的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能力和地位都应该处于联合会层，然而即使是她，也只能默默地接受最终结局的到来。

只因为想要在万千魔鬼找到那名重创她的强大敌人并将之铲除，需要搭更多女巫的性命，两害相权之下，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已经很明晰了。

夜莺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双手不自觉紧握成了拳头。

罗兰沉思片刻后才开口道，“难度确实不小，但我绝不会放弃这一可能。”

「……」帕莎缄默了小会儿，「如果这是您希望的话。」

“在那之前，我还想要了解一些事情——如果闪电遇到的那只高阶魔鬼拥有无需接触便可释放诅咒的能力，普通人受到侵蚀会怎么样？”

「会女巫糟糕得多。」赛琳的声音忽然再次插了进来，「魔力赋予了我们更强大的恢复能力与抵抗力，使得常规的邪疫——也是您在提到的微小生物很难感染到我们。可凡人不行，只要创口不愈合，他们随时都有恶化、甚至毙命的危险。」

“神罚之石可以抵挡这种能力吗？”

「当然能，事实古籍提到的夺魂怪如果不是拥有不亚于超凡女巫的怪力，也不会给联合会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但是——」赛琳的语气一顿，「根据闪电的情报，我们不能排除对方还是一名斩魔者的可能。那样的话，神罚之石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了。」

越是强大的魔鬼，从模样便越倾近于人类，这是联合会在两次神意之战总结出来的经验。

罗兰深吸了口气。

赛琳的提醒并不是危言耸听，根据闪电的描述，新出现的高阶魔鬼很可能过去所有的敌人都要棘手。

毫无疑问，远征塔其拉一战必须计划得足够精密，才有可能实现这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