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有人过去了一样……”他左右张望了下,“大概是错觉吧。”
……
无视门口的侍卫,夜莺直接穿墙而入,很快通过神石领域找到了子爵所在的房间——身份越高,一般所携带的神石品质也会越好,她过去执行àn shā任务时常靠这招来确认目标,而且很少有失手过。
当听到多特.索美在这里时,她隐隐已经意识到,庭院里的这场救济布粥,或许并不像表面所展示的那么简单。
房间里不止子爵一人,除开一位全副武装的骑士充当近卫外,桌前还站着一个长袍老者,看打扮像是一名旧王都学士。
“多特大人,您昨天不应该向海德爵士发火,他固然已向您屈服,但适当
的宽待也更容易让他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坐在高背椅的多特.索美恼火地捶打了下桌面,“花了十几年时间才走到这个局面,眼看着东边的两块地都要归我所有,却没想到罗兰.温布顿随口一句话,要把这一切都收走!你听到那老不死的说什么了吗?愿意带头交分封权,并全力支持陛下新政!他自己不需要以为别人也不需要吗?真是气死我了!”
“微笑,大人……保持微笑,这些抱怨之词昨晚您已经说过了,”学士摸着胡子道,“既然这么不愿意,您为何不当场拒绝呢?”
“呃……”多特顿时噎住,随后不悦道,“连提费科的皇家骑士团都挡不住罗兰一击,我拿什么来拒绝?你想让我当场丧命吗!”
“所以这些抱怨除了让事情变得更糟以外毫无意义,既然如此,您还想继续么?”
“——该死的!”子爵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愤愤道。
“陛下收回的只是分封权,您可以仿照威廉伯爵的做法,经营好领地现有的产业,便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可没了管辖权力,那些贪婪的巡逻队迟早都会搜到这里来,到时候我用什么借口阻挡他们?”多特连连摇头,“你知道我卖的是什么东西,一旦被查出来,只有绞刑架的份。”
“那放弃掉这部分营生,”学士毫不犹豫道,“我早说过这并非长远之策,现在您早已攒够了本金,教会那边也完全没了约束力,大可将精力放到正规生意来——不然您费尽千辛万苦将葛兰家的地拿到手又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从独木桥下来吗?”
子爵犹豫了许久,显然另一项营生的收入令他难以割舍,直到半刻钟后,他才狠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次救济是最后一次,等海德结束后,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不要戛然而止,免得惹人怀疑,再摆一阵子也无妨。只需跟那边说,不要再来拿货了行。”
“行,按你说的办吧,”决定放弃学士口的不稳当生意后,多特也彻底放松下来,他靠在椅子大笑道,“想当年,葛兰家的那两位一定不知道他们错过了什么,既然如此,也只能由我收下了。恐怕直到现在海德那家伙还以为他父母是死于难民暴动吧?哈哈哈……”
这句话令夜莺的瞳孔瞬间缩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