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其他的了？先生再想想。”陆既白拿出一些碎银，放在小桌上。

算命先生拿羽毛扇拢了银子：“您就是这样，也真没有什么了。”

陆予舟一把抓回碎银，攥在手里挑衅地从算命先生面前晃晃，“我可谢谢您嘞，什么活都敢接，不知道来的容易的银子烫手啊？”

“哎……人为财死。”算命先生探手想拿回银子，陆予舟哪给他机会，往后一跳步，把银子往袖子里一塞，他眼看无望了，叹着气回答。

陆既白又是一抱拳：“多谢先生了。”说罢，拉着陆予舟走开。

走得够远了，陆予舟才从袖里掏出银子，还给陆既白道：“到处除妖得来的血汗钱，哪能便宜那些仙术都没练过的神棍。”

陆既白不接，揉揉陆予舟的头：“你拿回来的就是你的了。”

“行，当做之后火锅的平摊了。”陆予舟也不客气，收了银子，“你说，之前在茶楼要我去赵家的说书人，是不是也收了那个神秘人的钱来办事？”

“很有可能。”陆既白点头。

陆予舟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所以，是这个神秘人想办法安排我们去除掉蜈蚣精？”

“不……那蜈蚣精修为尚浅，不过能变化人形骗过凡人罢了，如果只是要除掉蜈蚣精的话，随便一个仙宫弟子都可以，没必要非得是我们两个。”陆既白思考道。

陆予舟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神秘人的目的，是让我们两人见面？蜈蚣精只是个幌子？”

陆既白摇头：“不是幌子，不然他没必要再用算命人来提示我们。更像是……他准备用蜈蚣精来测试我们。”

“测试？”陆予舟有点懵了，“找到蜈蚣精，一顿毒打看看从他嘴里能不能撬点东西出来，然后送他往生极乐，能测试出什么？”

“不需要测试出什么……他只是在观察我们。”陆既白脸色有点难看了，“你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自己像是被放在迷宫里的小白鼠么？摆弄一切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小白鼠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选择出路，但只有‘人’知道迷宫尽头是什么。”

陆予舟有些被他吓到了，再细想他的话，想到自己穿越至今所有经历，冷汗浸透了里衣。

陆既白按了按腰间佩剑，迟疑道：“我比你多知道一些东西，等到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你。”

“行。”陆予舟拍拍陆既白肩膀，“你觉得该告诉我了再说，我不问你。”

陆既白感激一笑，继续向前走了。

说起来，小白鼠真的会意识到自己是小白鼠么？如果意识到，知道有双眼睛无时无刻冷漠地观察自己，又无法逃脱，真的不会被逼疯吗？

陆予舟不敢再想，紧走几步追上已经走到了前面的陆既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