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衡刚想命侍卫出手,却被陶然给拽住了。
萧玉衡迟疑了,最终还是选择作罢。
他虽心有不服,但也明白,剑未出鞘,说明双方还未撕破脸,事情还有的商量,一旦拔剑,那便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刚命属下退下,就见陶然上前一步,对那使臣道。
“使臣大人动不动就是讹人二字,看来,应该是北渝的民风如此,所以使臣大人才会下意识的代入凌王殿下在讹人吧。”陶然说话带笑,可眼里分明没有笑意,语气也是十分阴沉,陡然间生出几分寒意,说到最后更是带着揶揄和嘲弄。
“我大康,即便是普通民众,也知道歉二字怎么写,可没想到北渝就连使臣都如此不知礼数,甚至还强词夺理将过错推到受害的一方身上,如此厚颜无耻,着实让在下甘拜下风。”
那北渝使臣似是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理论,他眼一眯,有些好奇地问,“你是何人?”
陶然冷眼相对,淡淡地道,“吾只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
那北渝使臣忽然点点头,目光中也带着几分赏识。
“好。没想到这大康也有如此有胆识的普通人,这倒让本使长眼了?”
“那便当是本使错了,凌王殿下,刚刚是本使得罪了,还望凌王殿下大人有大量,谅解一下。”那北渝使臣说着,行了一礼,却是漫不经心,说话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至极,哪里像是在道歉,分明是在敷衍。
北渝使臣说完,也不管萧玉衡到底原谅没原谅,扭头就回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待那北渝使臣离开,围观百姓散去,憋了一肚子火的萧玉衡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听他说的,什么叫便当,明明就是他的错,搞得好像是我逼着他认错一般,真是岂有此理!!!!”萧玉衡说着,越说越气,忍不住对陶然发了脾气道,“你干嘛刚才拦着我,那老头那么欠揍,不打一顿我难消心头之气!”
“那毕竟是邻国使臣,若是打了,会出事的。”
“哼,怕什么。”萧玉衡满不在意,“不过被父皇斥责一番罢了,我被父皇斥责的还少么?。”
萧玉衡说着,竟有些委屈。
“不过就是败了一场仗,这北渝人竟如此猖狂,在我大康的地界竟也如此放肆,不知收敛,区区一个使臣,连我这一国亲王他都不放在眼里。”
说句实在话,北渝人之所以如此猖狂,皆因半年前,飞鱼岭,大康败于北渝。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这次的败不同往日,五万对上北渝那一万军马,却输了,的确是窝囊至极。
听着萧玉衡在那发牢骚,陶然有些无奈地道,“那有什么办法,输了,那就是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啊。”
“再说,一国使臣,如此气度,北渝王室可真是会选人。”
“陶然,那是你不了解,北渝人向来如此,稍稍得了点便宜就立马飞到天上去了。”萧玉衡越说越气,到最后只剩总结一句,“看他们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令人恶心!”
陶然刚刚与那北渝使臣理论时的气势,倒不像平常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