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下来就悲苦。www.dizhu.org
所以他不是生下来就这么能忍地,到最后不行了才哭,已经是孟瑶痛到难以再忍受的地步了。
他只是,他只是什么呢。
委屈嘛?
他没想到,江澄也这样对他,可他偏偏恨都恨不起来,又怎么办呢。
身上不太舒服,但也尚在可忍受的范围内,并不感觉黏热,江澄昨晚似乎用温热的绸缎给他轻轻擦拭过,他隐约有那么点印象。
唉。
是他的错吗?
不该要求太多?
否则,他和江澄不可能到今天这一步?
但谁他都能骗的了,他又怎么能骗得过自己?他分明是,极不放心地,江澄对他的情感,能有多靠谱,孟瑶是不敢确定地。
日光并不刺眼,透过窗纱射进来,很是轻柔温暖。
天光,已经大亮了。
孟瑶此刻很清醒。
又很糊涂。
清醒在终于不像那两年惶惶不安,左思右想,糊涂是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再想,哪怕是江澄忽然做此事的理由。www.dizhu.org
不过两年,少年竟长成大人了,肩膀宽厚,身体似乎也不再瘦弱,厚实许多,是个可以依赖的男人了。
孟瑶平躺着,江澄侧躺着,倚在他身边睡,呼吸炽热,很是安稳,手在上方环抱着他,脸上也有了棱角,初露狰狞,配着他总是阴沉严肃的表情,孟瑶听说他在云梦的威势愈发重了。
听说昨日,江澄已经战胜了江宗主。
所以,才来找他?
不是说不想嘛,怎么又开始东想西想?孟瑶问自己,索性无赖回了自己一句,不知道,没控制住。
那处…还是有些疼,修道者身体到底好些,否则就昨天江澄的攻势,他未必扛得住。
他昨天先头不愿出声,下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破了,江澄越发卖力,最后欺得他又是叫名字又是哭才罢休。
就这样,还不知来了多少次。
啧。
小混蛋。
正胡思乱想着,江澄醒了,先是迷蒙间就看了他一眼,见他醒了,神色便立即清明起来。
“孟瑶。”
他低声说,听在孟瑶心里,他这一句很是有些含情脉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