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侯爷也龙困浅滩不得志了,不知是何感想?”
苏千仪脸色愈寒,刚想开口,祁归就往苏千仪嘴里塞了一个白润润的莲子。
苏千仪:“……”
祁归稍稍收拢了一下手指,软软的,他想道。
将小心思压下,祁归仿佛是听到什么极其好笑的事一般,唇角轻扬:“也?你是在说令郎那件事吗?魏大人,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勇气,把我跟你那不成器的儿子相比。我的确是龙困浅滩,你那长虫儿子难道不是长居泥泞吗?”
男子剑眉高扬,身着金冠紫袍,气势凌冽,他冷漠倨傲地看向面前的魏禧,俨然一个上位者的姿态,慢条斯理间显出逼人的贵气。
“我平日里心情尚可,给了你几分薄面,是不是让你有些得意忘形了?”祁归眼中逐渐漫出凌冽的煞气,仿佛又变回了战场上那个杀人如麻的罗刹将军,让人见之胆寒。
“魏禧,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侯面前叫嚣?”
……
魏禧是被郑通叫人拖出去的,因为他已经被气得走不动路了,而恰巧祁归并不想再给他几分薄面了。
苏千仪一言不发地坐在桌旁,似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觉得我做得过了?”祁归又开始动手给苏千仪砸核桃。
苏千仪摇了摇头,一脸肃然道:“我在想先抖那老匹夫的哪个把柄出来的好。”
祁归:“……”
被塞了一嘴核桃有点被噎着的苏千仪,喝了一口茶水,缓了缓后对着祁归说道:“对了,陛下派我南下巡查,大概后日出发。”
“这么快?”祁归皱起眉头。
苏千仪点了点头:“所以这段时间我不在京城,你要谨言慎行,别再乱耍脾气。”
祁归刚想应下,就听苏千仪继续说道:“万一你吵不过他们怎么办?”
祁归:“……”
“好了,别躲懒了,去前庭一趟,就当可怜可怜郑老吧。我就不留下来吃晚饭了,我得回去打点一下,后日就离京。”说罢,苏千仪站起了身理了理衣袍。祁归又做贼似地把苏千仪送出小门。
祁归还是没有出现在前庭,第二天京城众人就听说原本旧伤复发,卧床休养的武安侯突然病情加重,大夫说要静养,便连夜送到山上的庄子上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