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像我这种能力者,根本不需要跟别人一起。”曹介为自己的落选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那你好强。”沈欢鸣默默接了一句,强者从不说自己很强。所以就厚脸皮来说,曹介也好强,谁都比不过。
于岑寂今日出门是去找许岁了,既然沈欢鸣不愿意来,那他就自己来,委婉的问也是问,开门见山的问也是问。
“我想学绘制藏宝图的诀窍。”于岑寂约许岁到了茶楼,往他面前推了一张银票。
这银票是他藏来应急的,现在派上用场了。
“你这个人好奇怪。”许岁又不缺钱,不缺钱就是不缺钱,不听话的手还是把银票拿了起来,仔细嗅了嗅,真香。
“我听说你两三年前画过一张藏宝图,妙得很,你若是教我怎么画,学成之后,我定有重金再付你。”于岑寂夸下海口,重金可以有,给于宁写封信,多少钱都有了。
“坊间乱传的,你别信。”许岁吊儿郎当的吃着点心,没有要教于岑寂的意思,也没有要把钱还回去的意思。
“你们家也是中途富裕的,全是托你的福,不是吗?幸运之子。”于岑寂这些话全是从小二那里听来的,今日若是不能套出许岁的话,他还有别的法子。
“看你这话说的,多不好意思啊。”许岁摆手,名气太大,以讹传讹,给他爹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顿削。
“我学会这门手艺后,江湖就都知道,我师承于谁了。”于岑寂诚恳发言,他真挚的望向许岁,好似书呆子读昏了头的模样。
读本,求技术之人忠诚于师长。
“哈哈哈可我并不会啊。”许岁被于岑寂的虚假真诚所打动了,他听的都想教给于岑寂了,可关键是他也不会画这藏宝图啊,怎么教?
“你可真是谦虚。”于岑寂还要继续奉承许岁,就被许岁打断了,不让他再讲了。
“我确实教不了你,你去问问别人吧。”许岁颇有自知之明,夸他两句就可以了,说多了他自己也承受不住。
“就是要向你请教。”于岑寂摇头,执着的不行。
“那你跟我来吧。”许岁见实在拒绝不了,就勉强应下了。
于岑寂跟着许岁,到了一家墨宝店。
“老板,租一间雅间。”许岁花的是刚刚收的于岑寂的钱,带他去了一个雅间。
“来这里,是要开始学
习了吗?”于岑寂被许岁的速度惊到了,如此雷厉风行。
刚刚还百般拒绝,现下就笔走龙蛇。
“对,你站我身侧,看我怎么画。”许岁拿笔的手不停,一副大师的做派。
于岑寂对画的造诣颇深,从许岁下的第一笔,他就开始怀疑。
许岁先是画了一个小房子,接着开始歪七扭八的画路线,连提示都不给,片刻就做出来了一副藏宝图。
这是给三岁小孩子看的图吧?
于岑寂不相信这种水准能画出寻湖藏宝图,要不然就是许岁在逗他。
“你这…”于岑寂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怎么样?”许岁问。
“不怎么样。”于岑寂答。
这画于岑寂夸不出来。
昧良心的事情,于岑寂做不来。
啪!
许岁把笔重重的放在桌上,“我都跟你说了我教不了你,你自己非要我教。现在画出来了,你还嫌东嫌西。”
他都说了他不行,要不是于岑寂实在盛情难却,他连笔都不会提一下。
“是我的错,只是我实在想知道,你几年前设计那个藏宝图时候的想法。”于岑寂也不是故意的,他哪里想得到许岁居然有这么幼稚的画法。
“那是我少年怀春时,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画的。”许岁觍着脸,说的也不嫌害臊。
于岑寂皱眉,怀春?谁怀春会画一幅可以找到人头骨的藏宝图?
许岁在骗他。
“我也有心仪之人,不如你教教我怎么画一幅出来给他吧?”于岑寂就着许岁的话,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谁?经常跟在你身边那位俊朗的后生吗?”许岁八卦道。
后生?许岁明明跟沈欢鸣一样的年纪,却唤他做后生?
“你就当他是。”于岑寂同许岁讲的越多,内心便越困惑。
许岁这个人很古怪,还有些言行不一,他今日所讲的话,于岑寂大概是不会相信的。
“简单,你跟他一起画就是了。”
“一起画?那当然又是谁跟你一起画的?”于岑寂直抓重点,谁是他的伙伴?
“没有人啊,我自己画的。”许岁支支吾吾,丢下笔跑的街上尘土飞扬,生怕于岑寂追上他。
许岁为什么说沈欢鸣是后生?
许岁的伙伴又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