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响混杂着急促移动的斗殴声听起来格外惹人注意。
梅丽莎皱着眉按下对讲机，但没人回话，表情几经犹豫道：“绪方先生，我过去看看，很快回来。”
凉一也站起来：“需要帮忙吗？”
“不用。”
凉一又乖乖坐下，撑着脸等人。
圆弧拱顶的大厅四通八达，梅丽莎前脚刚从左侧的走廊走远，右侧通道口又来了人。
四五个人从刻有洁白天使雕塑的拱门鱼贯而出，都是漂亮的年轻男女，行走间神情各异并不交谈。
因为喷泉雕塑的遮挡，凉一先看到他们，他有些奇怪这些人的穿着。
虽然光鲜靓丽却并不正式，而且即使对有暖气的冬天而言，也过于单薄，凉一注意到走在最后那个粉色头发的少年甚至解开了衬衫大半的纽扣。
几息间那些人已经转过来，为首的女人看到坐在那里的金发少年，愣了一下，下一秒看清了他的脸，脸色难看起来：“喂！”
凉一坐直：“你在叫我吗？”
“走啊，小少爷等谁来请你啊？”
女人说完继续往前走，后面的人跟着她向前，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凉一身上。
凉一没太明白：“但是……”
“哎呀，别但是了。”走在最后的粉头发一把拉起凉一，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亚当先生说的新人吧，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还有你这衣服……”
脑袋后的帽子被拽了拽，粉头发一脸崩溃：“你穿得也太厚了吧，居然里面还有一件？！”
“我怕冷。”凉一大概猜到了他们是工作人员，想解释，“我不是……”
“喂，后面两个，快点！”
“来了！”粉头发一把拽住凉一的手腕就往前走，语速飞快，“今晚机会多难得啊，阿帕基先生暂且不说，最温和的布加拉提先生也在欸！你看你……太保守了吧。”
虽然这张脸确实……
凉一挣脱的动作停顿：“我们现在是去见阿帕基和布加拉提吗？”
“叫先生！”粉头发活泼过头，左右看了看，“你呀，干嘛趟浑水，干部们都不会理我们的。布加拉提先生还好，你可千万别往阿帕基先生跟前凑。”
“噢……”凉一恍然，原来这些人是“礼物”。
[欺骗世界。]
凉一侧头看向自己肩上出现的小雀鸟，[告知]米斯达和梅丽莎小姐，我在布加拉提他们的包厢里。
[好。]
“你是自愿的吗？”
粉头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自愿的，[纳西斯希]虽然势力庞大，但不屑于干这些事。”
“噢。”
凉一点头不再询问，要不要凭借自己的身体往上爬，这是自己的选择，他尊重。
一行人很快停了下来，领头的女人敲响了房门。
“喂。”
凉一侧头。
粉头发看上去很忧虑：“你要不要把卫衣脱了算了，虽然凭你这张脸有很大几率会被选中，但依我经验来看，你绝对没有他们骚。”
“……”凉一，“谢谢，但是不用。”
粉头发耸肩：“好吧。”
前面的人开始移动，凉一落在最后踏进了包厢。
不同于走廊的明亮，仅仅一墙之隔的室内，铁制锻花壁灯堪堪照亮宽敞的空间，勾勒出豪华的陈设家具与模糊的人影。
身后厚重的门合拢，凉一先听到了布加拉提的声音。
站得远让他听不清内容，只听见男人不急不缓地说了句什么，惹得靠在另一侧皮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大笑起来。
“我听说哦，那些俄罗斯那边的黑.帮。”粉头发压低声音凑过来，“虽然没有[纳西斯希]干部那么好，但是也是不错的目标。”
凉一难得觉得好笑：“你先选吧，我不挑。”
粉头发感动：“好姐妹！”
“唉，布加拉提先生和阿帕基先生都好帅噢，我真的一万个可以……可惜他们不肯。”
凉一点头附和。
“说回来，其实你的话……我也、也可以。”
凉一：“……谢谢。”
说话间不过几秒时间，凉一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意大利口音怪异：“布加拉提先生，你BOSS还管你性.生活吗？”
笑声又响起来，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耳边传来阿帕基不耐烦的啧声，布加拉提微微一笑，从容道：“我倒希望他能管。”
以为是玩笑，几个高大的俄罗斯男人又笑起来，笑声揶揄充满着暗示意味。
“好。”耶维奇坐直身体，将雪茄随手搁在矮几上，“那我和兄弟们先选，美人们，站近点让哥哥们看看。”
挡在他们面前的人向说话的男人靠近，粉头发拉了拉凉一，没拉动无奈地放弃了。
凉一开始有些懊恼自己的决定，他应该待在原地等梅丽莎或者米斯达的，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门口那位，要哥哥来请你吗？”
唉。
门口灯光昏然，只能勾勒出灰暗的人影，凉一往前踏出一步，迈入壁灯的照耀范围内。
那张雪白稠艳的脸暴露在众人眼下，干净玻璃珠似的蓝眼睛明亮异常，眼尾的红色飞入垂落的金发，金色卷曲的发丝一路蜿蜒至纤长优美的脖颈。
他简直像是从迷雾中走来，皎洁明亮到格格不入。
房间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打破寂静的是阿帕基被酒呛到的咳嗽声。
高大阴鸷的男人一边咳嗽，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金发少年。
凉一突然莫名的感到有些心虚。
“这位……”布加拉提听起来有些无奈，“今晚陪我吧。”
回应他的是阿帕基更大声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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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头发捂嘴：“卧槽卧槽卧槽！”（hhhhhhh
凉一被当成了MB（突然激动了起来（bo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