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彰一脸认真:“白小姐,我看你们也不用抓鬼了,承包一个农场安安心心种灵植,生活岂不是美滋滋?”
“……”白曦曦无言以对,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爱种田,当个泥腿子有这么快乐吗?
她让程斯年去把窗帘拉上,随后点燃两支白蜡烛,将兜里的两团黑球拿出来放到桌上,沉声道,“我存在的意义,从来都与平淡安稳的生活无关,我是一名天师,我有我的使命。”
即使如今意外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她依然铭记作为大楚天师的职责——抓鬼降妖,保家卫国。
而作为大楚国师最具有天赋的小弟子,她的职责比旁人又多了一层,只不过现在已然与她不相干了。
室温猛地降了下来,烛光明灭不定,三道人影在墙上来回晃着。两团黑球腾空而起,迅速膨胀扩大长成人形,一大一小两个鬼不一会儿便现出原型来。
小女孩一出来就躲到了妇女身后,探出半张脸,畏惧地瞪着白曦曦:“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妇女依旧是一幅神志不清的模样,两眼发直表情痴呆,不过她似乎发现了环境的变化,情绪有明显的波动。
白曦曦指着妇女说:“程大夫,她就交给你了。”
至于小女孩,那是她的负责对象。
程斯年第一次在专业领域感到了棘手,以往面对的病人再怎么癫狂那好歹都是活的,突然来了一个病鬼,真有点不知该从何下手的感觉。他迅速调整了心态,拿出最专业的姿态开始治病的第一步——问诊。他气质清冷内敛,语速平缓没什么起伏,如同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女鬼大概比较吃这一套,对他毫无抵触情绪,断断续续提供了不少信息。
正如苏彰所说,女鬼生前与家人借住在丈夫朋友的庄园,丈夫做生意失败把家产全部赔了进去,到庄园生活的那段日子每天借酒浇愁,直至有一天想不开自杀。按照女鬼提供的信息来看,她和女儿是在睡着的情况下“被自杀”。她们没想过死,但被丈夫一起拖下地狱。
提到丈夫,女鬼的情绪逐渐失控:“我真的气不过,他一穷二白的时候我带着千万嫁妆嫁给他,他做生意赔本我二话不说把房子卖了替他还债,跟着他到朋友家借助。这个懦弱的男人,想死为什么不死远一点!还要拉着我和女儿陪葬!我气死了,气死了,我要吃了他,吃了他……”
程斯年见她情绪不对,立即打断她的思路,安抚她将她的注意力转至别的地方。
苏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斯年,你还真能给鬼治病啊,不愧是希文导师最欣赏的学生……”
另一边,白曦曦正准备超度小女孩,她在女孩头上贴了个定身符,提笔蘸上朱砂往她脚下画专门用来超度幼童亡魂的阵符。小孩子玩心大,黄泉路上容易迷路,必须用特殊的阵符为他们引导。
小女孩接二连三被她镇压,对她十分恐惧,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姐姐,我错了,你不要杀我呜呜呜呜呜……”
白曦曦淡定地说:“不杀你,只是送你去投胎,别哭了。”
小女孩继续哭:“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投胎,投胎了就见不到哥哥了呜呜呜……”
“哥哥?”白曦曦停手,画了一半的符阵顿时废掉,她没在意,脑海里浮现起昨晚在三楼尽头看到的牌位和鲜花。
如果她们还有家人在世,那就不能随意超度,必须通知家人来付费呀……
毕竟,她做超度法事的费用可不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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