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开了暖气回来,一边搓着手臂取暖一边好奇打量着男鬼,小声问旁边两位:“他刚才比划的是手语吗?白小姐连这都懂,涉猎真广。”
程斯年微微抿唇,眼里还残留着震惊的色彩:“他刚刚是为昨晚的事道歉,他说他被困在夜校太久,所以才会生出怨气导致神智不清胡乱攻击人。”
“程医生你也懂手语啊!”谢阳敬畏地说,“学霸果然和我等凡人不是一个物种,钱哥,组织多亏有你在,不然我真要怀疑人生了。”
钱真:“……”
“很多精神病人是聋哑人,学手语只是为了更好接近治疗他们。”程斯年解释道。
谢阳点点头表示涨知识了,他好奇地打量着男鬼,问:“他为什么会被困在夜校啊,那地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难道是校长搞鬼,特意空出四楼就为了关住他???”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钱真没好气,对于自己智商被强行拉至跟他一个水平感到不爽,开始找茬,“你空调开到几度,怎么还是那么冷?去给我倒杯热水来。”
谢阳浑然不觉被挑刺,反而认真感受了一下,去厨房给他倒水,“我开的30度,可能还得再过一会儿才能热起来,毕竟屋里有鬼,肯定会慢一点啦。其实我已经没那么冷了,钱哥你年纪最大,最好多穿点,忽冷忽热很容易冻感冒的,我去给你拿件毛衣。”
钱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我才三十,每个月至少健身十次,体质好着呢!”
……
白曦曦见男鬼光盯着脚不动,也低头看了几眼,发现他的鞋子真是破的可以,鞋底都脱胶了还穿着,鞋面洗得泛白,怎么看怎么穷酸,想必生前不仅丑还很穷。她想了想,问:“你家里还有活着的亲人吗,要不我帮你捎个话,顺便给你烧双新鞋?”
男鬼终于抬头,眼神有些畏缩,他比划手语:“家里没人了,我有一双很喜欢的新鞋子,买来一直没穿过,你能帮我回去拿吗?”
“小事一桩,你把鞋放在哪里?”白曦曦爽快应道。
男鬼报了个地址,并表示他把鞋子塞在床底下的鞋盒里。
白曦曦扭头问另外三人:“石井小区在哪,你们知道吗?”
钱真和程斯年纷纷表示不知道。唯独谢阳露出回忆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拍了下大腿:“哦,我记起来了,我说怎么那么耳熟,那小区就在我哥家后面,又老又破,去年死了两个人,现在都荒了基本没什么人住,听说这个月就要拆迁了。”
男鬼一听着急地比划起来:能帮我把鞋子拿出来吗?那双鞋对我来说很重要。
白曦曦见他急得表情都扭曲了,看起来十分辣眼,不由感到好奇:“一双鞋而已,有什么要紧?”
不知想到什么,男鬼焦急的神色霎时温柔许多:那双鞋是她为我挑的。
提到“她”,男鬼的话匣子突然打开了,他开始诉说自己生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