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偿绕到他前头，又喊了一声，"沈辙，"比刚刚镇定多了，他道："好久不见啊。"

沈辙抬起脸看他，嘴唇因为快速走路而失了点血色，肤色依旧很白，一双眼睛掩在细框眼镜后显得很淡漠。

他动了动唇，说："好久不见。"

他穿着整套的黑色西装，身型很瘦，一副禁欲模样。偏偏左胸口上别了个粉色的小牌子，是教育局给每一个出题老师准备的。

"东大教授，厉害啊。"何偿漫不经心地念出牌子上的文字，嘴边挂着嘲讽的笑意。

沈辙似乎被这几个字刺了一下，很快地皱了一下眉头，又不甚在意地纠正他，"是副教授。"

"呵。"

何偿笑了下，接着说："28岁，副教授，那也是年轻有为啊。"

沈辙无话可说，何偿忽然逼近他，他下意识低下头去。何偿便又笑了一声，带着烟味的灼热气息扑在沈辙脸侧，用悄悄话一般的语气道："这一个月就请沈教授多多指教了。"

他慢悠悠地踱步走了，沈辙靠在墙上，看着面前的白色瓷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男孩总是这样，明明比他小了5岁，却总是能让人产生想要退缩的想法。

沈辙在原地站了小半晌，才神思不属地往客厅走。

他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重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