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窖下,你说那酿酒师就在酒缸内。那时,我本试图以精神力探知,可精神力才释放出来,便陡然感觉到了一股强横的精神力瞬间将我的精神力封住。”
离冷声道:“明显,那般精神力是有目的性的,她不想让我探知那一具女性尸体。”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露出的马脚!”离指着醉梦,随后又冷道:“所以你是担心?担心我发现那酒缸内的女子其实并不是醉梦?”
一时无声。
少顷。
啪啪啪啪……
经久不息的响声。
醉梦鼓着掌,点头称赞道:“不愧是当今黑衣的总团长,白发大人真是智慧过人,醉梦自叹弗如!”
紫衣也附和道:“我们俩精心策划了许久的事情,竟然都让您发现了端倪!”
“那么,现在可以坦白了吧?”
离说道,在一旁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醉梦与紫衣也坐下。
端起一杯清茶,醉梦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便说道:“不错,那大酒缸内的女子,并不是醉梦!”
醉梦仿佛历经万般沧桑,说完此话,叹息不已。
仿佛说出这些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气力。
“那醉梦身在何处?”离问道。
“小女子醉梦,拜见白发大人!”醉梦单膝跪地,与离拱手道。
“你当真是醉梦?”离再问道。
“绝无半点虚言!”醉梦道。
“好!好呐!”
离赞不绝口,又轻轻拍手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所以,那个五年后再回到酒都的女子,其实是你自己?”
“不错!根本没有什么醉梦的姐姐,我从来都是醉梦!”醉梦抚摸着自己的白发,与离说道。
“那她呢?”离指着紫衣。
“紫衣确实是我的怨念所化,或者可以说是另外一个我。”醉梦道。
“那酒缸里的,到底是谁?”离又问道,心中感叹这女子城府极深。
问到这个话题,离明显感觉到,这个女子沉默了。
气氛逐渐变得压抑,一阵浩大的精神力扭动,仿佛连空间都被折叠。
离也没有打扰她,只是让她自己想。
良久,醉梦终于说话了。
醉梦的话语里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有难过、有悲伤,甚至还有一丝欣喜。
而最多的却是仇恨,满腔的怒火。
“她是曾经的酿酒师!”
醉梦冷笑着凄厉说道:“是那个妇女,她仿佛憎恨我一般,世间上任何恶毒的话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嘲讽我、挖苦我!她说我敝扫自珍,只顾自己性命不顾酒都安危!”
“她还说我是狐狸精,迷得所有酒都的男子神魂颠倒,无心顾家!”
“我最忍不了的,是她竟然代替那位将军给了我一巴掌!”
醉梦越说越激动,甚至还站起来,咒骂道:“所以,我要杀了她!我要拿她的尸体泡酒!”
“这么恨她?”
离想起了那个故事,确实有一位妇女咒骂醉梦,并且属她骂得最凶。
甚至还当着将军的面,给了醉梦一个耳光。
“不错,自我来到酒都后。她就一直从中作梗,到处说我的坏话。”醉梦咬牙切齿说道:“我怎能不恨她?”
“所以,酿酒之法从来没有失传。只是需要用人的精血为引,才能酿出那上瘾的醉生梦死?”离回答道。
“没错,酿酒之法从未失传。只是需要用人的精血为引罢了!”醉梦道。
“难怪!”离才恍然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