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棣咬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终于得了喘息的空隙,又见朱棣挑衅般勾起一抹满足的笑,以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唇瓣,道:“朱允炆,你也太细皮嫩肉了,这就肿成这样了?”
“啪。”
朱允炆打掉他的手,恶狠狠看向他。虽然,实际上却更像是娇嗔。
“允炆哪像四叔这般,皮糙肉厚、坐怀不乱,也不知有过多少经验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吃味的意思,朱棣忍不住笑,道:“四叔好歹也将近而立了,大小阵仗都见过些,哪能一个亲吻就难以自制?”
朱允炆忿忿不平,“四叔欺负我年纪小!”
朱棣叹道:“是四叔生生被你欺负才对。”
“啊?”
“一看见你,四叔就什么都不想做了,而且,”朱棣反捉了他的手来,搁在自己股间,道:“你有见过这样坐怀不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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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时分,徐辉祖喝了药、尚觉头脑昏沉。
嘱了下人打一盆水洗面,便坐于书桌前,独自忍受着风寒的隐痛。
有人推门进来,将水盆置于架子上,随后,脸颊忽然浸润了一阵温热。
徐辉祖一怔,回首,见朱权正站在他身后,弯**,将热毛巾敷于他的脸上。
他忍不住伸手接了,那双手却没有离开。维持着被他握住一手的姿势,朱权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个人,明明生得高挑,却总爱这样。孰不知在旁人眼中,会有多么怪异。
徐辉祖攥住那只白玉似的手,鼻尖飘过熟悉的檀香,喟叹一声,道:“我还以为自己病得生了幻觉,回到了徐府之中,时不时便逢宁王闯入房中,亲临指点。”
“怎么,你不愿意见我?”
徐辉祖忍住头疼,“你先起身,王府人多眼杂。”
“哼,让人看到又如何,他们也不认识我。”
“传入燕王耳中该怎么办?”
“四哥不是碎嘴之人。还是说,你怕四哥知道了,皇侄儿也会跟着知道?”朱权说完,用眼角觑他,却见对方无动于衷,没来由地气恼,又道:“他们两个,正在什刹海的酒楼里亲热呢,又怎会来管你我之事?”
徐辉祖急道:“王爷,你我二人之间,你口无遮拦也就罢了,这是燕王府上,你须得注意分寸。”
“好啊,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朱权起身,将手猛地抽出,粗糙的巾面划过他的脸际。
“你等等。”
徐辉祖见朱权又乱发脾气,急忙将他拦腰揽住了,同时脑袋一阵撕扯的吃痛。他是武将出身,疼痛不显于色,但朱权极擅察言观色,又对他了如指掌,见了,便知他此时状态不佳,也便软**段来,挂念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淋出病了?”
“城郊风寒雨怒,一时不适应。”说着,咳了两声。
朱权轻抚其背。
徐辉祖知道这冤家已消气了,返身抱住他。那怀中的颀长的人儿,水似的化在他怀里,朱唇皓肤,顾盼流辉。徐辉祖也有段时日没见他,此刻佳人在怀,心中柔情顿生,待要吻去,却被朱权以手拦住。
“怎么现在不怕人看了?”嘴上不饶人,语气却是揶揄的愉悦。
“我们到床上去。”
徐辉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朱权主动将两人衣服脱下,将他牵引至床笫之上。而后,反手将帘钩解了,错了金线的帷幔将二人重重包围住。
朱权将徐辉祖骑在身下,低沉而暧昧道:“今天让我来,你好好歇着。”
徐辉祖看向他,嘴角一抹浅笑。
他最喜欢的,就是此时朱权的叫声。
低哑、柔媚、清澈的,像唱曲一般。而此际的他,简直就像是一只在自己身上舞动的鸾鸟,如此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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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宁都司,《明实录》载:
1、得大宁而不用
洪武四年五月,“故元辽阳行省平章刘益以辽东州郡地图并藉其兵马、钱粮之数,遣右丞董遵、佥院杨贤奉表来降。……今特置辽东卫指挥使司,授尔益同知指挥事。尔其恪遵朕意,固保辽民,以屏卫疆圉,则尔亦有无穷之誉”
“故元平章洪保保、马彦翚、八丹等叛杀辽东卫指挥同知刘益。”
“辽远僻处海隅,肘腋之间,皆为敌境。其元平章高家奴固守辽阳山寨、知院哈剌张屯驻沈阳古城、开元则有丞相也先不花之兵,而金山则有大尉纳哈出之众,彼此相依,互为声援。”
2、充民兵于大宁
洪武十九年十二月“上谕宋国公冯胜曰:‘纳哈出据金山,数侵扰辽东,宜于大宁诸边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