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间,那伸手之人一个挥掌,其他三人为他驱散了簇拥在他身边的人,为朱权和他清出一了一片空间。
那人道:“公子好手艺,我还以为自己听到了天上的曲子,但一见着你,就觉得没什么奇怪了。也只有你这样神仙般的人,才弹得出一手仙乐。”
朱权在面纱下咬了咬牙,道:“这位官爷所言何意?”
“这声音真是好听,真让人想知道公子面纱下的模样……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一睹真容?”那人冲他微笑,朱权看得一脸恶心。
朱权摇头道:“对不起,这是我的规矩。”
“巧了,我做的,可都是些规矩管不着的事情。”那人笑中露出一丝张狂来:“在下今日初见公子风姿,着实钦慕不已,希求一睹公子真容,还请公子赏脸,让我请公子上楼上小叙一番。”
说罢,他又挥了挥手,他身旁的其他三人均是将手按在刀鞘上,蠢蠢欲动,一个比一个笑得无所畏惧。朱权仿佛觉得,他们看向他的眼神,像是矗立在四个方向上,紧密包围了兔子的猎狗。朱权若是不答应,他们便会再近一步,干脆利落地达成他们的目的。
但朱权可不是那只束手就擒的兔子。
偏巧在这样的时刻,徐辉祖不在身边,他只好想法子暂且将那人稳住,便道:“官爷的意思我明白了。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素来喜欢清静,这么多人跟着,我必然是不愿意的。”
那人见朱权点了头,面上一乐,道:“不劳公子费心,我本来也就不想让多余的人打扰我们。”说罢,对他暧昧的一笑。
“那就随我来吧。”
朱权忍住心中的不满,转念一想,便开始在心中盘算一会儿要用哪种药给他好好享受一番。
正要上楼时,朱权见一身华服的嫣雨独自一人站在楼梯旁,面上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得意,也有几分对他的鄙薄,稍纵即逝。
人群中有不满的声音传出,但是在看到那几名锦衣卫抖了抖手中的刀之后,无不噤若寒蝉。
徐辉祖在楼上的雅间里将大厅之事看得一清二楚。眼见朱权被那锦衣卫纠缠,不知身份是否败露,他顿时起身,匆忙告别道:“殿下,我的朋友……宁公子他似乎遇到麻烦了,我这就过去。”
“琴师宁是你的朋友?那正好,我也一同过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如何?”朱标好心道。
“不可,殿下,你也看到了,那可是锦衣卫啊。”
“我只是来这里听琴,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忌惮锦衣卫?”
“对锦衣卫的人来说,添油加醋,捕风捉影,不过是家常便饭。”徐辉祖拦住朱标,“殿下,您还是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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