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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好久,他撅着嘴娇嗔,用爱娇掩饰慌张,我的答案呢。
还要什么答案呢,他笑,笑着倾身去吻他,一嘴的冰淇淋清甜。
一阶楼梯,又一阶楼梯。
一层楼,又一层楼。
住院部在第十三层。
他从没觉得高。
到了门前,他抻了抻跑皱的白大褂,一次深呼吸,推开了门。
他还是笑着的,只不过眼睛闭上了。
好像只是小憩一会儿,马上就又会睁开,再灵动地朝他眨眨一样。
以前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隐忍的,委屈的,激动的,娇嗔的,都是他最爱的样子。
他的手还是不安分地伸在被子外面,但却不像以前那样或紧绷或舒展,有力地抓挠着什么,只是无害地垂着。
指尖苍白,泛着一点点的灰。
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曾经这段指节是以怎样地角度扭曲着,不耐地揪着什么,他汗湿的衣襟,或是一片狼藉的床单。
那个时候,他浑身上下,就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
现在那曾经鲜活的,炽热的一切,都被泼墨染上他最熟悉的青灰。
一路都没有融化的冰淇淋在这一片凝滞的时间里开始流动。
甜腻的,冰冷的。
顺着他的手腕,一路畅通无阻地,肆无忌惮地,污渍着那被雨水打至微湿的白大褂。
那曾经代表着神圣洁净,他的信仰。
现在却只让他感到羞惭愧恨,山崩海啸。
华夫筒被融化的奶油浸润着,塌陷着。
他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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